俩人说笑着上了楼,冯林去了会议室,参加临时办公会。
何其丰、孟谨行一刻钟后先后进来,各部门负责人都已到位,何其丰宣布会议开始后,就把会场交给孟谨行。
孟谨行也不废话,直接讲了老邹头办猪丧的事,要刚刚赶到的周耘详细说说事情经过。
周耘汇报的内容与姜琴芳一早向孟谨行汇报的大同小异,只是另外补充了兽医站向县畜牧局汇报的内容,“……昨天事情一出来,县局就派人下来查了,猪本身的问题当场就排除了,疫苗抽样检测报告还没下来,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是疫苗的问题还是其他因素。”
“报告什么时候能出来?”
孟谨行问。
“大概要一周吧。”
周耘说。
孟谨行皱眉,“你待会就派人去县里,不管用什么方法,两天内一定要拿到数据先汇报过来!”
周耘愣了愣,才点头。
随即,孟谨行要求党政办、农办一起动起来,与村干部一起上门做好安抚工作,看看乡、村两级能提供些什么帮助。
他说,“……是,我跟你们一样,也知道村民们每天找我们的事情不仅多而杂,有不少还都是婆婆妈妈、家长里短,但这不能作为我们怠慢的理由。我们啊,是时候改改工作作风了!像这种事,一出现,就该乡村两级联动,把关怀送上门,你让人家心里舒服了,人家好意思把猪丧办你门口来?”
一桌子人低着头不说话,陈为民略带不满地说:“我第一时间就下去了,老鲁到现在人在哪儿都不知道,你是乡长,也该关心一下自己手下的兵吧?”
他很是不屑地斜眼看着孟谨行道,“我倒是觉得,一帮刁民无理取闹就该对他们来硬的,像这种乡长给猪的牌位下跪的事,传出去才是丢我们桑榆的脸!”
“刁民?”
孟谨行眼神一凛望向陈为民,“老陈,知道太祖当初闹革命的时候,最看重的是哪一类人吗?”
陈为民有些茫然,但脸上的表情依然不屑。
孟谨行摇摇头,“我建议你还是要多看多读太祖的书!这个我们不扯开去,大家抓紧把工作落实下去,另外,兽医站的工作暂时由老周主持一下。”
他说着凑近何其丰交流了几句,又道,“老姜、老冯、老周留一下,其他人散会。”
会议室一阵杂乱的凳子推动声音响起,两分钟后人散尽,孟谨行扫一眼剩下的人道:“鲁大勇昨天傍晚五点半就已经离开五一村,但是到目前为止,既没有上班也不见人,通讯工具也联系不上,这件事你们怎么看?”
“你怎么知道他五点半离开的?”
姜庆春问。
“我以为老邹头他们扣了他,就追上去问他要人,才知道他昨天就离开了。”
孟谨行道。
周耘有些紧张地问:“会不会老邹头诓你?”
“应该不会,但我不能打保票。”
孟谨行把目光投向冯林。
冯林立刻说:“没到24小时,我们不好处理。”
何其丰沉吟着说:“这事蹊跷。我看,把老钮找来再仔细问问,平白无故这人丢了又是大事情!”
“也好。”
孟谨行说,“老周,你们所里没什么变化吧?”
周耘想了想说:“好像昨天开始就没再见着沙玉梅。”
“哦?”
孟谨行与何其丰对视一眼,“你最好去问问,谁最后一次在什么地方见的她?还有,打电话问问沙玉海。”
何其丰指指周耘,“现在就去我办公室打。散了吧,各忙各的,旅游局的人也快到了。”
五人都收拾着出门,冯林走到孟谨行身边,悄声说:“我暗中派人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