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敏秀沉吟了一阵道:“我试试吧,肖县找你谈的时候,你在这个基础上,最好再设定一个目标,那样才能真正体现你的魄力。”
孟谨行心道,没这个合并我都已经被翁灿辉逼上梁山了,眼下是更不用说了。
“好,我回去仔细再合计合计。”
他说。
正事谈完,钟敏秀看时间已经不早,随口问:“要不要和姐一起吃晚饭?”
“不啦,今晚得赶回桑榆,明天市旅游局的人一早就到,要实地察看下湾的岩溶洞和其他一些景点,我得陪一下。”
于是,钟敏秀先行一步,孟谨行结了账驾车回桑榆。
一夜无话。
次日天才蒙蒙亮,孟谨行就被一阵喧天锣鼓吵醒,披了衣服开门到阳台上,正遇上同被吵醒的何其丰,俩人对视一眼,同声问:“怎么回事?”
“我去看看。”
孟谨行把手伸进衣服袖子,人往楼下去。
刚下到最后一级楼梯,差点与正欲上楼的冯林撞了个满怀。
“你这是从哪儿来?”
孟谨行一把推住冯林。
“你没听出这锣鼓声从哪儿来?”
“你从门口来?”
孟谨行朝乡政府大门方向望了一眼,和冯林一起往外走,“发生什么事?”
“老邹头家30多头猪打完针的当天晚上,就陆续有绝食死亡的现象,前后死了近20头成猪,流产猪崽近10头,估计损失不下五万。”
冯林说,“老家伙心疼得比死了老妈儿都难过!”
孟谨行听到数字吓了一跳。
这点钱对于桑榆任何一家家庭来讲都是巨款!
“门口敲锣打鼓就是为这事?”
他已经完全听清,乡政府门口方向传来的锣鼓声是哀乐!
冯林点头苦笑道:“说是给猪办丧事呢!”
“给猪办丧事?”
孟谨行吃惊不小。
“是喽。”
冯林道,“我打电话到鲁大勇家里,说是昨天就去了五一村,到现在都没回来,其他人的联系方式我又没有,只能让所里弟兄先在门口顶着。”
此时,穆添也被吵醒,从宿舍跑了出来,追上孟谨行他们。
孟谨行见到他,二话不说,让他马上去想办法联系兽医站副站长周耘,同时把党政、社会事务办的人都召来。
说话间,二人离大门口已不过二十来米。
一眼望去,乡政府大门外直直排着两队白衣素服的村民。最让孟谨行觉得啼笑皆非的,是空中阵阵喧天的唢呐与锣鼓和出的哀乐中,时不时冒出的几声哭丧。
姜琴芳就在这时从大门外跑了进来,冲到孟谨行跟前,兀自喘个不停,“乡长……不得了啦!刘……刘主任,被敲破……脑壳了!”
孟谨行与冯林同时一愣,随即交换一下眼神,冯林立刻跑了出去,孟谨行问喘过气来的姜琴芳:“你把原委都跟我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