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我不认识!”
雷云谣没好气地说。
孟谨行一呆,“怎么啦?听上去很不高兴啊,我得罪你了吗?”
“我都不认识你,你怎么会得罪我?”
雷云谣道,“有话快说,没事我挂了!”
“别啊!”
孟谨行道,“审判长,你得先升堂,我才能知道犯什么错啊!”
“我才没这闲情!”
雷云谣轻哼道,“哪像你这么空,又是买花,又是长途陪伴的!”
孟谨行明白了。
多半是自己在报社边上给钟敏秀买花,给雷云谣看到了。
“原来是吃醋了啊?”
他笑道,“你不会这么小气吧?男人送花,不一定只送给女朋友的。”
“好像有些人都没给女朋友送过花!”
孟谨行不笑了。
听得出来,雷云谣是真生气了。
“对不起,云谣,是我不对!回去后要打要罚随你,你千万别再生气了。你把自己气坏了,我会舍不得的!”
“少嘴上抹蜜!”
雷云谣斥道,“谨行,不是我爱吃醋,但你知道我多没面子吗?钟老师看见你买花正取笑我呢,一回头却看见你把花送给他妹子,这算什么嘛!你哪儿不能买花送人,偏要选在我们报社门口?”
“我真不是故意的,因为赶路,正好那家最近。”
孟谨行解释了一句,又觉得这种时候越说越错,“云谣,对不起,原谅我,我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你还想有下次啊?”
“没,没,没下次了!”
孟谨行拿着电话苦笑,谈恋爱果真麻烦,难怪以前班里那帮同学,只要一谈恋爱一个个都有异性没人性,那都是被管制的啊!
孟谨行好话说了一箩筐,好不容易才把雷云谣哄高兴了,挂下电话一看时间,足足打了一个小时。
次日,孟谨行把钟敏秀送到省委组织部,约好回头碰面的时间,就去省人民医院看望母亲华蕴仪。
华蕴仪在查房,办公室里一名小护士在帮她整理资料。
“请问,华医生在吗?”
孟谨行在门上敲了两下问。
小护士回头看她一眼,重新低头整理桌上的资料,“看病去门诊,私人事情请半小时后再来。”
孟谨行不由笑起来,“我在这里等半小时。”
小护士抬脸看他一眼,撇撇嘴说:“随你便,不要乱看乱动这里的东西。”
孟谨行笑着走进去,拎了把椅子坐下来,看小护士走来走去,竟看出风景来。
一般的护士服都长及膝盖下方一寸左右,眼前这位小护士的护士服却一直短到膝盖上部三寸,露出修长笔挺的腿部,在孟谨行眼前晃来晃去。
“你的女工活一定很好。”
孟谨行闲得无聊,随口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