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学弟,果然与她所遇到的那些男人不同,有头脑不狭隘。
“那就更简单啦。”
她说,“无极草堂、我和你们村一起合作,无极草堂以技术入股,我以资金入股,一起在观山村搞药用昆虫养殖、药材人工培植基地和药材深加工,产品由我和无极草堂包销。这辆车作为投资人的专车,以后就挂在无极草堂名下,费用由无极草堂报销,你只是借用人,可以使用但没有产权。唯一的条件是,新公司必须由你作董事长。”
“你说真的?”
孟谨行从电梯出来,一下停住脚步。
他关心的不是车子的问题,而是她所说的合作投资!
付成名去观山后并没有对投资的事情表态,他与何其丰虽然按原计划去申城见了崔牛,但如果付成名最终不投资,那么桑榆就拿不出足够的理由来说服县里支持兴建等级公路。
所以,邬雅沁一说投资,他整个人就兴奋起来,大有东方不亮西方亮的感觉。
“你和邬老真的打算投资?”
他又问了一遍。
邬晓波呵呵笑道:“我上次回来就有了这打算。如果不是今天凑巧遇到你,过些日子我就打算让蔡匡正陪我再走一趟观山的。”
他说着拍拍孟谨行的背问:“你不是打算让我们一直站外面说话吧?我可是来看药酒的!”
“嘿!”
孟谨行一拍脑门说,“看我,一提投资,就什么都不顾了!邬老,学姐,小菡,这边走。”
四人进了孟谨行的房间,何其丰还没有回来,孟谨行直接从包里取出药酒递给邬晓波。
邬晓波此刻的神情分外郑重,小心地接过灰色的土瓷瓶,拔出包着红布的木塞,将鼻子凑到瓶口闻了闻,然后仰起头,闭着眼感受良久,复睁眼,举瓶侧倾,倒了一点在指尖上,用舌尖轻轻地舔了舔,把瓶子递给邬雅沁。
邬雅沁对父亲的动作也如法炮制了一遍,然后父女俩对视一眼后,眼里都露出欣喜的表情。
邬晓波用一种颇为兴奋的语气说:“谨行,这是宝贝啊!这个酒至少是由十一种虫子泡制,其中有一味赤虹蛛世所罕有,单独使用为剧毒药物,与其他十种虫子结合却能发挥意想不到的复合血红细胞的功能!这种赤虹蛛的市场价高达两百多块一克,堪比黄金!”
孟谨行懵住了。
他怎么都想不到,刘爱娇送的这瓶不起眼的药酒,竟然里面含有如此稀有之物!
“做这药酒的民间圣手是桑榆人?”
邬雅沁边问,边从邬菡手中拿回瓶子还给孟谨行。
孟谨行点头说:“是我同事的母亲泡制的,她应该就住在桑榆的大洋村。”
邬晓波想了想问:“我想见见她,你能不能引荐一下?”
“我问问同事再跟您联系吧。”
孟谨行说。
邬雅沁抿嘴道:“问是应该的,不过,来回联系太麻烦,你们那边交通差,通讯也不好!我看这样,老汉儿,我替你走一趟。反正,你和刘叔都有在那里投资的打算,我也该去看看。”
“这样也好。”
邬晓波点头问孟谨行,“谨行,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
孟谨行说。
事情都说定,邬家祖孙便一起告辞,邬雅沁毫不客气地请孟谨行开车送他们,引得邬晓波与邬菡同时笑她,总算把烫山芋抛出去了。
送完三人回到宾馆,何其丰刚刚洗好澡出来,笑问他去哪里玩得这么晚?
孟谨行便把晚上的事说了说,听得何其丰目瞪口呆,心里直叹这小子真是出门遇贵人,到哪儿都能让他撞上好事。
何其丰和孟谨行有着同样的担心,怕付成名的投资敲不定,结果弄个大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