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以梵竖起大拇指,对她的厚脸皮佩服得五体投地,转头再问其他人,“你们呢?要吃的话我多煮一点。”
两人异口同声道:“不用。”
谢以梵转身离开房间,楼道里的阴风无孔不入地钻进皮肤,他冻得直打哆嗦,脚下步子迈得飞快。
二十分钟后,他端着一大盘饺子和跑去巷口买的油炸物返回二楼,刚准备推门进去,脚下步子骤停。
木门裂开了一条细缝,屋里三人正在聊天。
夏芙心懒洋洋地贴着赵晞西,满眼遮不住地羡慕,“合格证拿到手,文化分远超达标线,江州音乐学院还不手到擒来?”
“凡事哪有绝对。”对比亲朋好友的兴奋,赵晞西自始至终保持冷静,“最后还得看高考发挥。”
夏芙心笑着安抚,“是你的话,绝对没问题。”
“我也希望我不会掉链子,但你知道的,我一到重要考试就紧张,全身冒汗,脑子一片空白。”
“你上次考试不是超常发挥了吗?”
“那次不一样。”赵晞西抿唇一笑,明亮的眸光缓缓转移至窗户上虚晃的树影,“因为我知道你们在,所以我不害怕。”
此话一出,夏芙心和欧阳轩互看一眼,门口的谢以梵也难掩诧异,耳朵紧贴门板,静等下文。
夏芙心脸颊微红,细声呢喃,“原来你知道啊”
赵晞西哼笑一声,摇了摇头,“你们几个一直鬼鬼祟祟地跟在我身后,目标那么大,我想不发现都难吧?”
夏芙心憨笑着摸头,“也是哦。”
他们还自认为藏得天衣无缝,实则从一开始便暴露在她的视野中。
那天是江州音乐学院校考的日子。
雪自半夜起,洋洋洒洒落了一夜,屋外天寒地冻。
因为前几日的考试赵晞西发挥失常,她焦虑得整晚睡不着,也不知是不是和自己赌气,她拒绝他们陪同,背着小包独自一人前往考场。
距离江州音乐学院一公里的十字路口,前方几车连撞,她听从计程车司机的建议下车步行。
大雪中走了差不多500米,余光不经意地瞥到街边的服装店,玻璃门上清晰地折射出三个人影,戴着惹眼的帽子和口罩,沿途经过的所有障碍物都要躲避一番,诡异行径成功引来路人侧目。
赵晞西没有戳穿,若无其事往前走。
她知道他们担心自己的状态,或许只有亲自送她进考场,才能缓解他们心头的忧虑。
可即便如此,考场的魔咒依然不愿放过她,当她站在讲台的那一刻,偌大的多功能教室冷得像个冰窖,她手脚冰凉,一股浊气自下往上直冲天灵盖,眼前的视野逐渐模糊不清
“——欸。”巡逻的保安指着趴窗户偷看的三人大喊,“你们哪个学校的,躲在这里干什么?”
大叔气运丹田一声吼,成功把赵晞西跑偏的理智拉回原地。
她转头看向窗外,只见三个熟悉的身影迅速分散,后被保安大叔追得满世界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