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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允宸闷闷的点头,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她这是以下犯上,论理该是死罪!”齐月盈装作很生气的样子,然后又问,“所以这两天您也没上朝吧?”
“嗯。”
“那洛修知不知道这件事,他手下管着东西二厂还有锦衣卫,您给了他那么大的权利,他却连您的安危都护不住,这样的奴才,还是趁早打杀了好!”
齐月盈说完,目露怒火,同时也在悄悄打量小皇上的神色。
果然,萧允宸脸色一变,赶忙制止,“爱妃,这话可说不得啊。洛先生对朕有救命之恩,朕能登基也多亏了他,他已经很尽职尽责了,是朕不让他去对付刘宜的,毕竟刘焦那么厉害,如果洛先生得罪了刘宜,那么刘焦他们肯定又要参洛先生宦官专权,霍乱朝纲了。洛先生和以前那些权宦不一样,他可不是‘立皇帝’,在朕心里,他是真正的君子,可欺之以方的那种,是朕没用,才让洛先生一直受委屈。爱妃不用心忧,朕忍忍就过去了,反正以前,也不是没挨过她的打”
齐月盈叹息一声,心知事情不是萧允宸说的那样。
洛修历经两朝,文治武功,皆出类拔萃,且他手握重权,乃天子爪牙,他真想处置谁,怎么可能做不到?不过是不想淌这个浑水罢了。
还有萧允宸,他未必是真的不想让洛修出头,他兴许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她出头,而他和洛修这对君臣,只要隔岸观火就好了,如意算盘打的倒是不错。
☆、第6章论城府
不过,她和刘宜本来就立场敌对,刘家和齐家也是水火不容。
所以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向刘宜发作的理由,而现在皇上亲手把这个理由给她了,她接过来也没什么不好。
于是她道,“皇上能忍得,臣妾却忍不得!常远,你现在就带人去关雎宫,把刘贵妃贴身伺候的两个宫女腿打断!理由就是她们以下犯上,冒犯了本宫。刘宜敢拦,你就让她来找我!”
常远躬身应是,转身就离开了皇极殿。
萧允宸‘惴惴不安’的看着齐月盈,“爱妃,你这样为朕出头,可叫朕如何报答你?”
“忠君报君本就是臣妾的本分,臣妾的父亲自小就是这样教导的。您如今年幼,尚未亲政,所以刘焦这样的老臣才会倚老卖老,把持朝政。待到父亲回京,臣妾定会跟他好好提提您亲政的事。等您拿回了属于自己的权利,刘宜之流又怎么敢再这样冒犯天威?”
她这番话透露了两个意思,第一,承恩伯府上下都是对皇上忠诚的,是愿意为了皇上鞠躬尽瘁的。
第二,皇上既然选择搭上承恩伯府这条船,那么齐昇回京后,也会帮皇上亲政。同理,在皇上亲政后,也要惦记着投桃报李,报答齐家。
果然,萧允宸一听到亲政的事,就两眼放光,他到底年幼,城府不深,尚且无法练就出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爱妃说的当真?”
“自然是真的。皇上安心。”
萧允宸激动道,“那爱妃也安心,朕日后,一定会报答承恩伯府的恩情,朕”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这都是为人臣子应尽的本分。”
两人又客气寒暄了一番,眼见天快黑了,常远回来皇极殿复命。
“回禀主子,您吩咐的事奴才已经办妥了,当着刘贵妃的面,打折了她手下秋萍和如意两个大宫女的腿。刘贵妃气的当场晕了过去,现在正宣了御医去看呢。”
皇上听得脸色发红,很激动很解恨的样子。
于是齐月盈问道,“你带人过去之后,刘贵妃都说什么了?有没有阻拦?”
“她当然是拦着不让,还质问奴才,说她的宫女怎么就冒犯主子您了?奴才回答她说,主子说冒犯了,那就是冒犯了,根本不需要别的理由。然后她就让她的宫人阻拦奴才等人,奴才没跟她废话,直接把她手底下用得着的奴才全打趴下了,任凭刘贵妃一个人在那里叫嚣,但秋萍和如意的腿还是被打折了。”
常远说完,唇角浮起一丝冷笑。他没说的是,当时他还在刘贵妃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刘贵妃听了那句话之后,面色惨白,被吓得不轻,自然也就无力再阻拦了。
只不过嘛,那话的内容太过阴私,不到最后翻脸的时候,他是不会把那些话公之于众的。
事情办得差不多了,齐月盈和萧允宸的目的都达到了,于是她也就起身告辞。
萧允宸象征性的挽留,试探她愿不愿意留宿在皇极殿承宠,结果当然被她以皇上的伤还没好这个理由婉拒了。
不过就算是皇上的伤好了,她也完全没有想睡他的意思。
于是她和萧允宸两个都暗中松了一口气。
打刘贵妃脸面这件事,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它就像是一个开端,在齐昇即将归来的前夕,为承恩伯府与刘家的争斗拉开了序幕。
这件事说到底,是刘宜理亏,如果把她打伤皇上的事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