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禁药,情绪会越发的不受控制,想要维持清醒很难,除非一直靠剧痛刺激。太后还是不要去看他了,等他熬过了药性,您再来看他。”胡伊娜一边说,一边哭。
齐月盈:“没关系,带我去看他吧。阿琮,你在这里等我就好。”
齐琮点了点头,纵使不放心,也只能让她自己去面对。
胡伊娜带她去了地牢,这次,地牢里的陶俑全都被清空了,估计是被元冽犯病的时候砍完了。
所以地牢里现在空空荡荡,唯有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胡伊娜手中举着烛台,微弱的烛光照不见很远,齐月盈只能模糊的看到元冽被锁在墙上。
“他受伤了吗?怎么血腥气这么重?”
她明明记得阿琮和她说,是毫发无伤的把元冽带回来的啊。
胡伊娜啜泣,“您凑近了看就明白了。”
两人走近,齐月盈才看到,元冽是昏迷的状态。
他把自己像罪人一样钉在墙上,两个手腕,脚腕,腰间,全都是沉重的铁环锁。
他低垂着头,气若游丝。
而她也终于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了。
只见他被铁环锁住的地方,全都有大片的血渍晕开,两个手腕,两个脚腕,劲瘦的腰间,全都已经血肉模糊。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颤抖着声音问。
滴答——
那是元冽指尖的鲜血垂落地面的声音。
胡伊娜哭着说,“这铁环是侯爷自己打造的,外面是铸铁,里面一圈全是铁刺,被锁住之后,铁刺会扎入皮肉中,挣扎的越厉害就越痛,但是痛的越深,他就越能保持清醒。
太后,求求你,救救他吧,他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把这个打开!统统打开!”她颤抖着声音命令,心早已经揪成一团。
她真的分不清他到底是人是鬼了,如果是人,怎么可能有人会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他是真的不拿自己的命当命吗?
胡伊娜闻言,将烛台放到地上,拿出钥匙去打开元冽身上的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