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到了隔间去休息,当时法显禅师也在。
齐昇发作的很突然,正和法显禅师说这话,忽然就心口绞痛,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当时洛修也在,所以他及时封锁了消息,并未让齐昇晕倒这件事传扬出去。
洛修悄悄让人传来了御医,结果御医针灸也扎了,药也灌了,可齐昇就是没有醒。关键时刻,还是法显禅师拿出了一位神药,据说是荼蘼花的种子,法显禅师说,这是西域乌图国的神树所结的种子,对于治疗心疾有奇效。
御医与洛修都眼看过,此物确实无毒,可是齐昇的性命关系重大,谁也不敢做主让齐昇用。关键时刻,齐琮赶到了宫里,他做主,让法显禅师用这荼蘼花的种子救齐昇。
法显禅师并未给洛修服药,而是直接让人把香炉搬了进来,然后将荼蘼花的种子撒了一小部分进去,很快的,一股奇异的香气弥漫开来,那是一种令人通体舒泰的香,闻过它的人都会不自觉的的全身放松。
此药见效极快,齐昇闻到这香之后,很快就醒了过来。
齐昇回到了承恩伯府,还把法显禅师也一起带回去了。
待到只剩齐家人,法显禅师才明言,“其实伯爷这不是心疾发作,而是旧时的残毒发作了。只不过在宫里,人多口杂,所以老衲不便直言。”
齐琮和齐臻都很吃惊,他们并不知道齐昇以前还中过毒。
唯有周氏与齐昇倒还镇定。
尤其是齐昇,“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了。我本以为那毒早就清干净了,却不知是何缘故再次复发?”
法显:“会复发就证明没有毒还存在,今日不发作,也难保明日不发作。伯爷位高权重,身系一国安危,还是早日把这毒彻底解掉的好。”
齐昇其实很怀疑法显,但他仍旧是不动声色的问,“我也想彻底把这毒清了。不过此毒奇异,在我身体内潜伏已久,我曾多番寻访名医,但始终未能根除,倒是今日禅师一出手,就把我救醒了,不知禅师能否帮人帮到底,为我彻底清除残毒?”
“并非老衲医术高明,而是这荼蘼花乃神树所结的种子,素有解百毒的美誉。老衲本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反正此物无毒,结果没想到正对了伯爷的毒。想来冥冥之中,伯爷与老衲,与荼蘼花的种子,自有缘法。”
法显禅师说的玄之又玄。
齐昇道,“那不知这荼蘼花的种子禅师手中还有多少?我需要使用多少剂量才能将此毒彻底清除?”
“老衲之前给伯爷把过脉,依照伯爷的状况看,老衲觉得至少要三年。伯爷每晚都需要闻着这荼靡香入睡,方可彻底清除此毒。只不过荼蘼花的种子,乃是乌图国的神树所结,整个西域,也只有乌图国才有,而整个乌图国,也只有一棵荼靡树。此树被王室掌控,乌图国王向来都把荼蘼花的种子当做国礼馈赠诸国及贵宾,老衲得到的这些,也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现在手中所剩不过二两,大概只够伯爷再用个两三次。”
法显禅师说完,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齐昇:“那如果我不用这个种子,我的残毒还会发作吗?”
“不好说。老衲也不能确定,毕竟伯爷之前那么多年都没有再发作,不是吗?也或许伯爷从此以后都不会再发作。”
齐琮在旁边听的直皱眉头,“一旦发作会如何?”
法显直言不讳,“就会像这次一样,怎么都叫不醒,除非再有荼蘼花的种子。而且这毒已经深入骨髓,进了伯爷的心脉,再拖几年,就算是有荼蘼花的种子,恐怕也很难根除了。”
这话才一说完,周氏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齐昇握着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慰。
“别怕,既然知道这药在乌图国,我派人去求取就好了。法显禅师不是说了吗?三年就能治好,我还能活的长长久久呢。”
周氏闻言,止住眼泪,然后吩咐两个儿子好生招待法显禅师。
待到法显禅师离开后,齐月盈也赶到了承恩伯府。
齐昇一见她来,心疼道,“你的伤还没好利落,乱跑什么?现在天气这么冷,受寒怎么办?”
齐月盈对自己的伤不在意,她现在只关心齐昇的病情到底如何。
于是周氏便把事情的经过和她说了一遍。
齐月盈听完之后道,“我觉得这个法显禅师很可疑。”
“我也觉得他可疑。毕竟我这残毒这么多年都没发作,他们这些和尚来了没多久,倒是发作了。而且怎么就那么巧,所有御医都束手无策,偏偏只有他手中的荼蘼花种子能救醒我?如果只用佛家缘法来解释,我是不信的。”齐昇说完,又仔细把最近接触到的所有东西都仔细回忆了一遍,“我确实没接触什么可疑的东西,可疑的人。但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的。”
齐月盈的心思来回转了几遭,“我觉得最大的可疑还是在这个法显禅师的身上,但他应该也不敢给父亲下毒,那太明显了。他所做的,无非也就是引动父亲体内的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