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我对赵猛说,他并不是赵恬的亲儿子,他娘给他爹戴了绿帽子,他是他娘和管家偷情生下的。不信就去看,他后背上的胎记和管家的一模一样。
所以赵猛就去看了,不过我猜他没敢看的太仔细,只匆匆看了个大概,就跑了回来,从此确定自己是管家与他娘的奸生子。
但其实赵猛并不知道,管家后背那个胎记,是我让人用久洗不褪的颜料画上去的,所以才会和赵猛的胎记一模一样。
管家利用手中的权利,逼迫府中一个婢女与他相好。那婢女求我为她做主,我便顺势使出了这个计谋,让婢女在欢爱后,用特制的颜料在管家背后画上胎记。管家当时睡得死沉,并未察觉。而且后背这个地方,寻常人自己也看不到,看到了也不会大惊小怪,毕竟不痛不痒的,过几个月,那颜料自然而然也就褪下去了。
赵猛惶惶不可终日,生怕自己的身世被赵恬发觉,然后失去现有的一切。
所以我就故意在府中散布了些似是而非的谣言,让赵猛相信赵恬已经怀疑他了。
赵猛在六神无主的情况下来,来找我诉苦,我给他下了点令人神智昏昏,冲动易怒的药,然后命人把赵恬请了过来,说赵猛疯了,要去斩杀祖父赵希,赵恬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一见赵猛果然神色狰狞,表情扭曲,就真的信了他是要去斩杀祖父,于是冲动之下就打了赵猛一个耳光。
赵猛就和赵恬动起手来,最后赵猛失手,用匕首捅死了赵恬。赵希闻之,当场心疾发作死了,其实他死在赵恬之后,只不过大家都以为他死在赵恬之前。
赵家祖孙三人一脉相承的蠢,他们毁在我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
赵猛之所以在事发之后维护我,而不是将我灭口,就是因为我告诉他,他并非赵恬儿子这件事我已经告诉了我的朋友,我的裙下之臣众多,这件事赵猛心知肚明,一旦我死了,我的朋友就会将这件事传扬的人尽皆知。而我活着,非但会替他保守身世的秘密,还会替他保守他杀人的秘密。
赵猛是个猪脑子,真的信了我,所以才会在他娘死咬着我不放的时候,一力担保我。
然后这个案子由封州转到了刑部,我也就来了京都。”
有柳媚妩说的这些,齐月盈大致也就能将整件事在心里填补完整了。
“不过本宫还是有些不明白,凭借柳姑娘你的心机手段,以及你那些多如过江之鲫的裙下之臣,你想摆脱掉这件案子,摆脱掉静安侯府,其实都不是难事,包括赵猛的命,想来你也是早就算计好了的。但是你为什么还要千方百计的求到贺家跟前,让他们把你引荐给本宫呢?”
齐月盈看着柳媚妩,等着听她怎么回答。
柳媚妩再次站起身,朝着齐月盈拜了下去,“的确如娘娘所言,静安侯府的事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我之所以拿这件事去求贺家,也不过是想借着这件事,搭个台阶,好来真正的投靠娘娘。人说,家有梧桐树,引得金凤凰,我虽不是金凤凰,但是也确实是慕娘娘的威名而来。我想为娘娘效力,成为娘娘的马前卒!只是不知道,娘娘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齐月盈勾唇轻笑,和她猜的差不多,这柳媚妩确实是故意奔着她来的。
于是她又问,“那你可有什么真本事?我身边不养闲人。”
柳媚妩笑的自信,“民女虽然出身微贱,经历坎坷,但自认还是有些真本事的,至于我的本事能发挥出多少,全看娘娘如何用我。我只一句话,若娘娘能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齐月盈眼中的兴味更浓了。
然后就听柳媚妩开始细数她的种种好处。
第一,她长得好,娘娘虽然是女子,不爱女色,但是有她随侍身旁,哪怕只是看着,也赏心悦目不是?
第二,她会唱戏,闲来无事可以给娘娘来上一段,娘娘随时想听就听。
第三,她裙下之臣众多,涉及各行各业,三教九流。能够入得她眼的,全都是经过她一一甄别筛选过的,每个人都有各有所长,或有什么特殊技艺,或者是出身家世优越,有的人多,有的钱多,有的主意多,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应有尽有。
而且她非常善于管理这些人的情绪和情感。他们虽然喜欢她喜欢到了不得了的地步,可是却并不会互相吃醋,要求她必须要嫁给他们或者回报他们什么,他们喜欢她,就是单纯的喜欢她,给她砸钱,给她办事全都是出自他们的本心,他们彼此之间还会因为喜欢她而成为朋友。
若其中有心思不诚的,则会被她从裙下之臣的队伍中清除出去。这些人是她的筹码,也是她的依仗。驾驭男人是她与生俱来的本事,别人学都学不来,她可以利用他们做很多事。若娘娘想得到什么消息,或者想散播什么消息,或是想办什么事,寻什么人,这些人都可以起到作用。这是一张天然的情报网,人际网,若用的好,其价值难以估量。
第四,她会毒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