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你怎么可以翻脸无情,不对我负责呢?”
这简直就是倒打一耙啊!
“我那我还救了你呢,我有要求你负责吗?”她努力了半天,才回怼了这么一句。
洛修却喜上眉梢的说,“我愿意负责啊!就让我对娘娘负责吧!我可以对娘娘负责一辈子!”
眼看着他的甜言蜜语又要雪花一样的往外撒,齐月盈赶忙止住他,“好了好了,我们不纠缠这个问题了。主要是,我困了啊,我要休息了,洛掌印你再是宦官,也不能直接躺在皇贵妃的床上睡吧?求你了,乖乖回去养伤吧。”
洛修似是很低落的叹了一口气,“娘娘是嫌弃我是宦官吗?”
齐月盈:“天地良心啊!我何时有那个意思?”
“那就是不嫌弃了。再说,娘娘不是一直怀疑我是个假宦官吗?你既然怀疑我,直接问就好了,何苦出言试探我?”
洛修就是故意逗她,她脸红心跳被他逗的哑口无言时最可爱了。
齐月盈都要被他气的口吃了,“你你简直太坏了!你这是欲加之罪,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我根本没试探你!”
“你就是怀疑了,你的小眼神儿里都写着呢,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
洛修一边说,还一边捏了捏她珠圆玉润的小脸,嗯,手感真好,简直令人爱不释手。
齐月盈决定破罐子破摔了,反正抵赖也没用,“那好啊,我直接问,你到底是不是真太监?你不会是像常远那样走关系门路混进宫去的吧?啊?我总觉得你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具体是怎么回事。你让我直接问,那你就直接回答啊!”
“这个嘛娘娘真想知道?”他的眼神一瞬间就幽暗了,仿佛蛰伏的狼王在翘首以待,等着猎物自投罗网,然后被他分拆入腹。
“想!”
“可知道真相是要付出代价的,娘娘做好准备了吗?”
他再次靠近,在她的耳珠儿上轻轻一捏,齐月盈觉得简直似有电流划过她的四肢百骸。
她赶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不问了,你也不用说了,我要睡觉了,你快点回去吧,好走不送!”
“好吧,那答案就等娘娘哪天兴致再起时,再亲手揭开吧。不过娘娘还没用早膳吧?也没喝药,现在不许睡,用过膳吃过药再睡。臣既然说了要服侍娘娘,那自然要服侍到底。”说着,洛修起身,命人传膳。
齐月盈现在有伤在身,她的早膳非常清淡,就是一碗瘦肉粥。
洛修照样是把奴婢们打发了下去,然后亲自垫高她的靠枕,让她的头能抬的更高一点。
他舀起了一勺粥,放在唇边吹凉之后,才温柔的喂给她。
齐月盈吃的那叫一个心情复杂。
不过这一番较量下来,她觉得自己完全不是洛修的对手,也不再想着赶走他了,这人不是脸皮厚,他是没有脸皮。除非他自己想走,否则她就是用八头牛来拉,他都不会走!
洛修一边喂她,一边柔声的问,“娘娘昨日重伤,所以伯爷把娘娘带回承恩伯府医治也无可厚非,但是娘娘是皇贵妃,住在娘家始终是于规矩不合,虽然娘娘和伯爷都不在乎这些,但是平白无故的,何必留着这些不必要的把柄让那些小人碎嘴呢?”
齐月盈叹了一口气,其实她更想住在娘家,这里才是她的家,有最爱她的家人。
但洛修说的也是对的。
齐月盈心中明白,但还是觉得洛修催她回邀月宫的动机有点奇怪。
“我这伤现在还移动不了,洛掌印催我催的这么急,不知是何缘故?”
洛修的面上终于浮起了一丝红晕,他轻咳两声,略带腼腆的说,“我这不是怕伯爷真的把我打出去吗?我在娘娘面前是个放肆的,若真不小心被伯爷看到了,恐怕我就不是皮外伤,而是真的要丢半条命了。”
原来他还知道啊!
齐月盈恨的牙痒痒,终于知道他怕什么,她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于是她得意的挑了挑眉,“你还知道啊!我告诉你,除了我爹,我还有两个弟弟,若是他们知道你欺负我,我看你丢半条命都不够,兴许整条命都要留在伯府里了!所以啊,为了你的小命着想,你还是快点回你自己家去吧,没事别老往我这儿跑。”
洛修捏着汤匙的手顿了顿,他垂下眼眸,似是自言自语的说,“其实我没有家。从懂事的时候起,我就知道我没有家。洛府对我而言,只是一处宅子,那里没有我的家人,也没有我爱的人,空荡荡的,除了一堆屋子和陌生的下人,我也不知道那里还有什么。我从来,都不觉得那里是家。”
齐月盈被他的情绪感染的一下子就感伤了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触及你的伤心事。你可以有你自己的家人啊,只要你用心经营,很多人会愿意成为你的家人的,他们也会爱你,陪伴你。”
洛修摇了摇头,“是爱我,还是爱我的权势呢?我对人性不抱奢望。所以很多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