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有人能做出这样的烟花,早就被兵部和工部招揽过去了。所以这肯定不是大周的东西。”
“姐姐,这是有人特意为你放的烟花吗?他在为你庆生?”坐在轮椅上的齐琮抬头看她,却发现姐姐不知何时竟已落泪,泪珠滚过她的脸颊时,被夜空上的花火映成了璀璨的银色。
看着漫天绚烂的花火,听着那一声声烟花窜上天的啸声,耳边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
她似乎听到了远在万里之外的元冽在呼唤她的名字,在遥祝她的芳辰。
他在对她微笑,对她祝福,对她说,等他回来
她不知道这世间是不是真的有心有灵犀这回事,但是这一刻,哪怕没有任何明确的证据,但她就是知道,这是元冽为她做的。他哪怕远在万里之外,也仍旧记挂着她的生辰,仍旧挖空了心思的给她祝寿。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落泪,或许是因为终于确定了他平安无事,或许是因为他们之间早已物是人非,就算是他回来,他们也再不能回到从前了
齐琮握住了她的一只手,攥的紧紧的,仿佛这样就能把安慰和力量带给姐姐。
齐臻则已经手忙脚乱的拿出了帕子给她擦眼泪,然后他也握住了姐姐的另外一只手。
两个弟弟忠诚又温暖的守护着她,但对于她落泪的原因却不再追问。
烟花放了足足两刻才停歇。
齐月盈收回望向天空的视线,一垂眸,却见洛修站在揽月楼的下面,正抬头望着她。
他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或许在她看烟火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看她了。
她缓缓的勾起唇角,绽开一个微笑。
洛修却没回给她笑容,他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几乎要被他捏碎。
他收回视线,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齐月盈觉得这个人有点莫名其妙,他最近时常有点喜怒不定的意思,如果不是她心宽,早就被他得罪了。
千秋宴过完,齐月盈面临的第一件事,就是与常远的离别。
本来在她安顿完之后,常远就该离开了,但是常远说,想要留下陪她过完十六岁的生辰,所以也就又多留了几天。
齐月盈单独摆了小宴,只有她,锦绣,和常远三个人。
常远喝醉了,抱着她的腿像个孩子一样耍赖大哭,还逼着她保证绝对不会忘了他,更是夸下海口,等到他功成名就马上封侯那一天,他一定会回来娶她,让她千万不要嫁给别人。
齐月盈听了哭笑不得,但也还是像过去那样,拍了拍他的狗头,说了一堆安慰他的话,并再次叮嘱他,去了北疆战场,万事都要以他自身的安危为重,没有军功不要紧,不能马上封侯也不要紧,他平安归来才是最要紧的。
到底是相伴了五年的小伙伴,现在骤然分开,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她甚至不知道这一别会不会就是阴阳两隔,齐月盈心底也是酸涩一片,几次落泪。
常远一见她哭,倒是马上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指天誓日的向她保证,他一定会平安归来,绝对不会缺胳膊短腿让她心疼。
该说的话都说尽了,齐月盈又送了一个护身符给他,这才依依不舍的把他送走。
常远去了北疆,对外只说是皇贵妃身边的总管太监常远病逝了。这只是一件小事,并没有过多的人关注。
除此之外,第二件事,就是和贺璋一起入股哈奇斯商队的事。
齐月盈和贺璋商量了一下,两人各自拿出了一百万两,哈奇斯则各自出让给了他们两成股,由此,齐月盈也算是第一次有了自己赚钱的途径了。
齐月盈与贺璋入股之后,哈奇斯就像是拿到了在大周国境内的通行谕令一般,畅通无阻,再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会找哈奇斯的麻烦,哈奇斯从西域带来的货物也全都以超出预期的价格卖出,同时他还在大周采购了大批的货物,但他并不是启程回西域,而是会顺道南下,去趟南蛮东夷,在海边与商船交易,最后绕一大圈,再回西域。
哈奇斯走到哪里就把生意做到哪里,这样的人生也不失为一种精彩。
自常远和哈奇斯都离开后,齐月盈难免有些郁郁寡欢,程昊觉得娘娘伤怀一定是因为小常公公病逝的缘故,于是他又绞尽脑汁做了一堆讨喜有趣的小玩意哄她开心。
贺夫人也在想法子哄她开心,她觉得齐月盈的情绪不高,很可能是在行宫里憋的。人要想健康快活,就得时常出去走动。只不过自古女子就被礼法约束,就算是娘娘这样的身份,也照样不能随心所欲。
可是既然娘娘都已经住到行宫里,那就不用再守着那些宫规戒律不知变通了,反正齐月盈也从没把那些规矩放在眼中,于是她拉着齐月盈微服出去玩,她爱听戏,自然也就时常带着齐月盈去她最喜欢的戏楼里坐坐。【欢迎加群号:786099895看文】
齐月盈每次去都是和贺夫人一起坐在雅间里,大堂里坐着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