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以她之乐为乐。
所以他这将近一个月没露面,她连问都没多问一句,想必他要是再不来,她应该就会彻底忘了他这个人吧?
心里仿佛被堵了一口气,吐不出也压不下。
但他知道,这是不对的。他来之前,还以为自己已经彻底调整好了心态,结果才一见她,连话都没说上一句,他的心就又乱了。
更糟糕的是,暗自伤神又患得患失的好像只有他一个,而那位尊贵的不得了的皇贵妃娘娘,好像从头至尾都只把他当成了众多奉承者之中的一个了吧?
他垂下眼眸,在心底冷笑,不过笑的却是他自己。大概是这些年他过的太顺风顺水了,自以为是个逢场作戏拿捏人心的高手,可是到头来,却输给了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他呀,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不自由住的阴沉下来。
刚好这时,齐月盈见到了他,隔着溪水与他打招呼,“洛掌印,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通禀一声?”
洛修收敛所有的心思,又换上了那副温润如玉的君子面具,笑着对她道,“见娘娘玩的正开心,就没有出言打扰。”说着,他拱手,遥遥对着她一揖。
齐月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但是却又说不太上来。
难道说他又心情不好?
不过这都一个月没见了,怎么他还心情不好啊?
心情不好还来找她,求安慰吗?
齐月盈把他带去了待客的正殿,还让人给他上了茶。
“洛掌印忙完了?”
洛修点头,“告一段落了。最近没来向娘娘请安,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这有什么好怪罪的啊,公事要紧。”她笑着回应,但对别人情绪向来敏感的她,还是忍不住暗中打量洛修,总觉得他言谈举止间,好像不如以往那么亲近了,聪明人拉开彼此距离的时候,多是无声的。
现在齐月盈就觉得,洛修十分自然的与她拉开了距离。
她有些不解,不过又想到,可能是冷却了这一个月的缘故吧。洛修大概也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拉进的太快了,有些不妥。这样也好,双方又可以回到正确的位置上去了。
洛修:“我虽然没来,但是常听王兆说起娘娘这边的情况,听他说,娘娘在这边一切都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这我就放心了。如果娘娘到了邀月宫后过得不好,那我可真是寝食难安了。”
齐月盈跟他客套了几句,对于他这不远不近,不咸不淡的态度适应良好,可她越是应对从容,与往常一般无二,洛修心里就越是气闷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