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五十的江西布政使做妾侍的,但是云雅不乐意啊,她从小就听着家里说承恩伯齐昇有多么的英明神武,多么的文韬武略,说家里能够起复全都是因为有伯爷相助之类的
所以,云雅从小就十分仰慕齐昇,她自认容貌不比云姨娘差,且性情比之浅薄的云姨娘要更讨男人喜欢。所以云雅使劲了浑身解数,才抢到了给齐昇送醒酒汤这个差事。
齐昇酒量向来好,他喝多了也是清醒的,这点齐月盈和他很像。
齐昇一见送酒来的不是丫鬟,而是一位云家庶女,顿时就明白云家是什么意思了。
云雅大概不明白,齐昇对于云家来说有多么的重要,所以如果不是云家长辈默许的话,她使尽浑身解数也不可能有靠近齐昇的机会的。
齐昇顺水推舟的留下了云雅,倒也没有真对她做什么,只是让她在房间里待了半个时辰,云姨娘在后宅得知消息的时候,直接双眼一翻,气的晕了过去。
当天晚上,云家就用一顶小轿,低调的把云雅送入了承恩伯府中,于是承恩伯府就有了第二位妾侍——云雅。
表面上看,云家又送一个女儿给承恩伯府是多此一举,可是齐月盈略一想就知道了这背后的深意。
云姨娘这些年在伯府中顺风顺水,她一直以为,云家能够起复,靠的是她的美貌和齐昇对她的宠爱,可其实事实全然不是这样。如果不是齐昇想要利用云家做他在朝堂上的马前卒,云姨娘当初根本就不会有爬他床的机会!
而且云姨娘能够得宠,也是因为齐昇要稳住云家,这背后说白了,不过是互相拉拢交换的利益关系而已,可云姨娘却偏要把这当成是真爱,还越来越不知分寸。
但云姨娘看不懂的情势,云家的其他人可看的很清楚,尤其是云逸那样的老狐狸。
单就美色来说,云姨娘已经三十多岁了,早就不复当年,如果齐昇真是个看重美色的,这么些年,对云姨娘也该厌弃了,云姨娘最大的两个筹码,也不过是她有个得力的娘家,和一个争气的儿子。
而云家想要一直靠女儿在承恩伯府中占据一席之地的话,必然会想要送个新的年轻貌美的女儿过来,这也在情理之中。
最最重要的是,云姨娘最近心思浮动的实在是太厉害了,云家自然也希望她能够取周氏而代之,但是这么多年,齐昇一直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可想而知,齐昇是压根不打算宠妾灭妻的。
尤其是最近云姨娘被冷落的事情并没有瞒着云家,这让云家从上到下都有了一种深深的危机感,要知道他们家有今日全靠齐昇,若齐昇不再喜欢云姨娘,那他们家岂不是早晚有失宠的一日?
不是靠着自己实力兴起的家族,就是这样的没底气。
所以云家那边觉得,趁着那日齐昇去云府,趁机让云雅去送醒酒汤,如果齐昇留下了云雅,那么也就是说他乐意接受云家的美意,如果不留,那么云家可能就危险了
正因如此,云雅入承恩伯府为妾这件事顺理成章,云家所有人都很高兴,只除了云姨娘,听说她回去就病了,到现在也起不来床。
齐月盈听后,忍不住唏嘘,“哎,阿臻没有劝劝云姨娘吗?”
“怎么没劝?不过啊,也真是邪了门儿了,不知道父亲有什么盖世魅力,女人一旦碰到他,就会彻底陷进去,八头牛都拉不回来,连脑子都没了。正如我劝不了咱们母亲,齐臻也劝不动云姨娘。不就是个男人嘛?再好能有多好?至于动不动就伤心断肠,争的跟乌眼鸡似的?”
齐琮满是不屑。
齐月盈拿橘子砸她,“滚蛋!有你这么说父母的?”
齐琮一把接过橘子,随手剥了起来,剥好之后,还殷勤的又送到了齐月盈嘴边。
齐月盈拿她这个皮猴子一样的弟弟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说他混账吧,他还偏偏会讨巧,你说他可恶吧,他卖起乖来比谁都可爱。
她好气又好笑的接过他的橘子,小声嘟囔道,“父亲就是魅力无边,怎么了?你将来长大了,能有父亲一半的风采你就了不得了!只怕到时候根本没有谁家的小姐喜欢你,就你这张利嘴,真是欠收拾!”
“好好好,父亲大人魅力无边。我刚刚也没说错啊,咱们母亲是伤心断肠,云姨娘是乌眼鸡,你瞅着吧,她不定怎么折磨那个云雅呢。”
说着,他又自己剥了个橘子吃。
齐月盈又叮嘱道,“不管父亲的后院是什么样子,你和阿臻是男孩子,是亲兄弟,可千万不要因为那些女人之间的是非就生了嫌隙,咱们齐家可没有兄弟阋墙那一说。阿臻姓齐,不论云姨娘是什么样的人,他总是父亲的血脉,咱们是一起长大的,他和咱们一条心,你与他可要好好的,那世子之位也没什么了不得,将来若是大不了一人封你们一个爵位,那都是小事,不值得争。”
“我当然知道这些啦。你就别唠叨了,明明还是个小姑娘呢,怎么比母亲还唠叨?”齐琮吃完橘子,拍了拍手。
齐月盈斜睨他,“你不乐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