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洛修终于交代好了一切,锦绣已经头昏脑胀,无他,实在是细节太多了,她自认从小到大都把齐月盈伺候的细致妥帖,可是和洛修比起来,她真是自愧不如,不怪乎人家能做掌印,而她只能做个宫女。
等到洛修终于走了,常远气急败坏的对锦绣说,“你快点去检查看看主子,看她身上有没有异常,千万别被那个混蛋占了便宜!”
锦绣忙着点头,她也担心来着。好好的主子走出去,却像只醉猫一样被人裹着送回来,谁能不多想?若是伯爷看到了,怕不是会气的想杀人。
不过才一进到寝殿,她就发现自己的担心多余了,因为齐月盈已经醒了。
她正坐在床榻上发呆,看起来是还没有彻底的醒酒。
齐月盈见锦绣进来,吩咐道,“备水,我要沐浴。”
“是。”锦绣赶忙吩咐下去。
伺候齐月盈沐浴的时候,锦绣上下前后的打量了一番,见自家主子身上干干净净的,一点异常痕迹也无,她这才放下一颗心来。也对,洛掌印是个宦官,能对主子做什么?
她可真是想多了。不过也怪洛掌印,他抱着主子回来时,身上那种占有欲由不得她不多想。
泡了一个热水澡之后,齐月盈才算是彻底的清醒了过来。她回想这一天的经过,把和洛修相处的每个细节都拿出来仔细的分析一番。
待她想完所有事,夜已经深了。
她想了想,写了一封信,将一些重要的信息以及她的推测写在里面,派人送去了承恩伯府。
做完这些,她才重新躺回床上,但是却迟迟睡不着,与洛修之间的关系,拉近的似乎有些太快了。再照这样发展下去,情势不太妙,毕竟她只是和他周旋,从来没想过真的要将信任托付于他。不论他是真太监假太监,也不论他背后的势力到底是何,所图为何,他和她都是没什么可能的。
所以啊,接下来,她是不是应该冷一冷洛修了?
这样想着,她不知不觉再次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醒来,果然头痛的厉害,这就是喝醉酒的后果。
解宿醉的汤药是洛修亲自送过来的。
齐月盈一见他,脸上的笑容就有点不好意思,“麻烦洛掌印亲自给我送药,真是不好意思。”
“咱们是知己好友,说这话岂不是见外了?”洛修把药递到她手中,“不热了,刚好喝,我尝过了,不太苦。”
齐月盈皱了皱眉头,还是咬着牙,一口气把这碗药喝了下去,果然不太苦,就是酸酸瑟瑟的,才把最后一口喝完,她的嘴里马上被塞了一颗蜜饯。
甜蜜的滋味在舌尖划开,冲淡了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