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他们。
相反的,阿乐他们非但没有得到父亲多少陪伴,反而还要忍受北疆艰苦寒冷的环境,时不时的担惊受怕,万一北狄人的铁骑打过来,全家随时都会丧命。
齐月盈自幼在京都这样的富贵锦绣堆里长大,所以她的规矩教养自然都是无可挑剔的,而阿乐在北疆没有这样的环境,且秦太太又是个小门小户出身,于教养子女上有所欠缺也是难免的。
齐昇对于庶弟,对于晚辈,总是包容之心更多的。
齐月盈明白这一点,而且她也相信父亲的眼光和手段,既然他这样安排,她也不甚在意,那就这样吧。
齐昇没有理会云嫔,只是带着阿乐给齐月盈敬了酒,说了一堆祝寿词,而后就退下了。
云嫔与德妃不同,她庶女出身,进宫本就是为了笼络皇上的,所以云嫔根本没有架子,也没有矜持,在齐昇带着阿乐离开后,云嫔便开始给萧允宸布菜倒酒,萧允宸待她也十分温柔,两人偶尔对望一眼,眼中满满的都是浓情蜜意。
齐月盈看过去时,正见萧允宸轻声细语的安慰云嫔。
而云嫔则在用极小的声音解释着什么,她猜,应该是在跟萧允宸解释她为什么会怕秦乐。
齐月盈又看了看坐在她旁边不远处的德妃,只见德妃面色如常,一点拈酸吃醋的意思都没有。端的居然是一副正室皇后的气度。
齐月盈:“”哎,这明明是她的千秋宴,可是为什么会有种她才是多余的那个人的感觉?总感觉德妃抢了她的戏呢。
众人依次都来给齐月盈敬酒,萧允宸还非常体贴的会给她挡酒。
齐月盈真的很佩服萧允宸这种在好几个女人之间周旋还从容不迫,面面俱全的心性手段。果然不愧是皇帝啊,再没运道没实权,但在女人这方面萧允宸简直是无师自通。
待到所有的形式都走的差不多了,齐月盈也不想再坐下去了,她借口更衣离席,走之前还给席间的齐臻使了个眼色,于是齐臻会意,也找个借口离开了,悄无声息的跟上了她。
两人一起出了那座宴客的大殿,中秋的夜风微凉。
锦绣拿着一件斗篷追了出来。
齐臻伸手接过,亲自替姐姐披上,把带子系好。
齐月盈笑着对他说,“我们去看看阿琮吧,今天中秋夜,我们姐弟三人一起待一会儿,阿琮自己待在揽月楼,一定很无聊。”
齐琮因为‘瘸了腿’又‘毁了容’,所以他最近一直都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面。但是今天是她的生辰,又是中秋佳节,齐琮怎么可能乐意一个人待在承恩伯府?所以他也跟着家人一起来了邀月宫。只不过他是自己待在揽月楼,没有来参加晚宴罢了。
齐臻点了点头,姐弟两个一起朝着揽月楼走去。
齐琮待在揽月楼的第七层,他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哪怕没人的时候,也是坐在轮椅上,戴着半张面具的。
齐月盈和齐臻到的时候,就见齐琮正坐在楼台的护栏边,抬头仰望夜空中那一轮明月。
“阿琮。”她请唤一声,然后走到了他的身边。
齐琮露出一个孩子气十足的笑,“我就知道姐姐你会来看我的,你舍不得丢下我自己一个人。姐姐,生辰快乐啊!”他说着,自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递给齐月盈。
齐月盈道谢,然后打开看,里面是一支沉香簪子,沉香木的质地非常古朴大气,上面雕刻着素雅清丽的云纹,而与之相反的是簪子头上嵌着的一颗翠色碧玺宝石,宛如晶莹剔透的露珠一般,让人见之心喜。
“这是我自己做的,就算手工不尽善尽美,姐姐你也要喜欢,也要经常戴,不然我会伤心的。”齐琮说的理直气壮。
齐月盈当即把自己头上所有华丽的珠翠簪子都摘了下来放到一旁,然后将这支沉香碧玺簪插到了自己的发髻间。
齐臻走过去,帮她正了正簪子的位置,然后赞道,“姐姐比月上仙娥还美!”
“那还用说,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姐姐!”齐琮说的分外得意。
齐臻骄傲的点头,“是啊,这就是我的姐姐!”
齐月盈被他们两个逗笑。
忽然,一个烟花窜上夜空,红灿灿的花火在金色的满月下绽开,像是为夜空平添了许多璀璨的星火。
齐月盈眼前一亮,不由自主的走到了护栏旁,夜风拂过,吹起她耳畔的一缕发丝。
她仰起头,便看到了接二连三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
继红色的烟花之后,还有绿色的、金色的、蓝色的、银色的
五光十色的烟花点亮了邀月宫的夜空。
齐琮和齐臻也忍不住满眼的惊艳。
“这是有人在行宫外放烟花吗?这烟花和别的都不一样,京都城里最好的烟花也根本飞不了这么高,而且根本没有这么多的颜色,也炸不出这么大的花朵。”齐琮感叹道。
齐臻不自觉的点头,“这烟花应该不是大周的,要知道烟花这东西与火器是共同的,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