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恩殊突然打来电话,又哭得撕心裂肺,廖择文在慌忙之中只来得及找借口离开爷爷奶奶家。车都开出去一截,才想起应该给许恩殊拿一件衣服,这样冷的天。
廖择文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要给许恩殊穿,被许恩殊拒绝,“等会儿开车很冷。”
“我不冷,你穿,不要感冒了。”
许恩殊还要说什么,被廖择文用一句听话赌回去。
“想不想回家?”
许恩殊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认真说起来,江则勉不过是说几句难听的话,又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的场面,真要让越莹为了她当众发脾气,让江先生难做,越莹也丢面,许恩殊早做好打算,等天明了偷偷回老宅去,当作无事发生,反正一年只见这一次,就当被疯狗咬了。
她将想法讲了,廖择文说,“那就近找个酒店住一晚,好吗?”
许恩殊将脸贴到廖择文背上,“听哥哥的。”
廖择文开的大床房,一进门先调试空调温度,怕许恩殊冷到。之后又将许恩殊带到洗手间,用热水将一次性洗脸巾冲热,敷到她眼皮上。
“江则勉现在在哪里读书?”
许恩殊不乐意提到这个人,撇了下嘴才说,“不清楚。”
“好好想一想。”
许恩殊将洗脸巾从脸上揭下,“你要做什么?”
“我就问问。”
许恩殊攥住廖择文的手,低着头说,“我恨不得他明天从楼梯上摔下来变成智障,但是,哥哥,你不要去对他做什么,我害怕被发现。”
廖择文摸许恩殊的脸,“担心我啊?”
许恩殊抬手握住廖择文贴在她脸上的手,点了点头。
廖择文笑了一声,拇指在许恩殊的唇上打着圈,许恩殊被揉得不舒服,要往后退,被廖择文圈住腰勾到怀里。
“你不要找他麻烦,好吗?”
廖择文发现许恩殊的声线竟有些发抖,挑了下眉,才回答好。
简单洗漱完,两人躺到床上。许恩殊趴在廖择文身上,身体随着廖择文呼吸起伏。
她伸直了脚也只到廖择文脚踝上一些,一点不怕把哥哥压坏。被廖择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背弄得很舒服,很快就睡着了。
她毫无防备之意的睡姿让廖择文心里很软,但耳边总萦绕着她撕心裂肺喊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