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是因为手中罪孽未清,算是天惩。
但是陆九洲如何也想不通自己为何也会出现这样双劫的趋势?
难道是因为他斩杀的妖魔邪祟之中有误伤者,他也沾染上了罪孽?
还是只是单纯戾气太重,要让这天雷来去一去他身上的戾气?
陆九洲御剑回长云峰的时候脑子很乱,尤其是在看到那雷在他离开之后似乎还在青云阶那边落了一道下去。
两道。
足足两道。
只是雷显而已,便足足落了两道天雷。
天雷和普通的落雷全然不同,所带起的威压和巨大的灵力波动,昆山的长老们一下子便感知到了。
其中身处长云峰的宗主更是。
在瞥见天边雷显之势后,他只掐指一算便算到了是陆九洲的雷劫将至。
原本也没多意外,因为他之前便算到过这一两年会是青年突破瓶颈之时。
可在瞧见那两道落雷时候,她心下一惊,慌忙推门准备去寻陆九洲。
结果还没等出门,刚走到峰口位置,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逆着月光御剑往长云峰方向过来。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陆九洲。
陆九洲这般急切赶回来,一是担心这落雷会波及到白穗他们,另一方面也是被这双劫之象给惊到了。
他鲜少会有这样慌乱时候,倒不是怕死什么的,更多的是只是心烦意乱,想要弄清楚他另一劫是什么。
从入昆山到现在,这百年来陆九洲自认虽没有做到十全十美,缺也算得上道心稳固。
修行上一丝不苟不说,清心寡欲也没什么欲求,而不该生的心思更是没有过。
正是因为想不明白,又毫无征兆,陆九洲才会这般心乱。
一般世人都会害怕未知和不可控的东西,陆九洲也亦然。
他这么着急御剑回去长云峰便是想要找宗主瞧一瞧,推演一番。
到达峰门时候,陆九洲刚打算越过,余光瞧见了鹤发童颜的老者后身子一顿,赶紧御剑下去。
他刚收了天昭站稳。
尽管心绪紊乱,却也还是没有忘记礼数,规规矩矩朝着宗主行了个剑礼。
不想这礼刚行了一半,后者便三两步上前打断了他。
“你这孩子,都这个时候了顾着这些虚礼做什么?你身体有没有什么地方不适,灵力灵脉在近段时日里有没有冲撞的迹象?”
宗主心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覆了灵力查看。
那花白的头发在月光的映照下透着浅淡光泽,珍珠一般。
“……奇了怪了,你修行上也没什么问题啊,怎么会遇到双劫之象?”
陆九洲薄唇压着,脸色也有些苍白,少有的呈现出了一丝莫名脆弱感。
“师尊,我是不是也像灵山那位一样,手上沾染了太多亡魂,所以天道都看不下去了想要来惩戒于我?”
他忌惮雷劫却不惧生死。
陆九洲害怕的从来只有他的道是否纯粹,是否如初。
“胡说什么呢?我们修者除魔卫道,斩杀妖兽是再天经地义的事情了,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而落下惩戒呢?要是真如此,这雷早就把我,灵山的,还有把凌霄峰那个一并给劈死了。”
话虽如此,可他心里也还是没摸清楚陆九洲这双劫是如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