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看法?东西找到了就行,看好自己东西要紧。裴明晨是不是监考者难说,但是依我看,监考者能悄无声息地把试卷从纪和香身上偷走,也能悄无声息地把试卷往裴明晨身上放,你们不觉得现在我们的互相猜忌正好合了监考者的意?”
戈辰听出了邱轻辞的站队,问:“你的意思是裴明晨不是监考者?他是被陷害的?”
“这个嘛,靠自己猜。”邱轻辞笑了笑:“但……就算裴明晨是监考者又怎么样?我们能怎么办?绑了他?还是杀了他?”
邱轻辞不合时宜的玩笑点破了事情的无奈,的确,就算裴明晨当真是监考者他们也无可奈何。更何况,裴明晨未必就真的是监考者,说不定只是监考者虚晃一招要引起大家的恐慌和敌对情绪,这对于监考者来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干掉他们。
眼下最要紧的,是按照村长所说的,赶紧见到落洞女。
事情到这个地步,他们其实已经很被动。
陶远:“现在试卷找到了就好,大家好好保管自己的东西吧。依我看,我们还是先找地方休息吧。”
大家默许了这个安排,也不继续在祠堂里面停留,都出了门。村长说的四个房间就在这祠堂周围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每个房间的布局看起来都是一模一样,并没有外观上的差别。看起来已经很陈旧,应该修建得有些年头了。
邱轻辞带叶唐文往左边的房间去,对于住哪里叶唐文并没有过多的意见,跟着邱轻辞就过去了。屋子的结构很简单,就是一个客厅和一个小房间,小房间里面放着一张床。床非常窄小,只能容纳一个成年人睡下。
如果两个人的话……应该是有点挤。
整个屋子看起来虽然破败,可是异常的干净,连蜘蛛网也没有,像是定时有人打扫的宾馆房间似的。叶唐文联想到村长说的这里时常有旅游的人来玩,莫非每次来人都是让客人住在祠堂所以才定期打扫的吗?
想想也不对,祠堂是神圣的地方,有人定时打扫并不奇怪。
一进门,叶唐文就把房间的门关上,凑到邱轻辞旁边悄声问他:“这件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裴明晨是不是真的是监考者呀?”
邱轻辞饶有兴致地看着叶唐文:“怎么?我说你就信吗?”
这话让叶唐文脸上不正常地微微一热,可能由于工作的原因,他虽然对邱轻辞各种抱怨,但是绝对信任他的工作能力,所以下意识地在有疑惑地时候来找邱轻辞求证。不过被人这么一问,他却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
没继续讨论这个问题,邱轻辞说:“这件事情嘛,其实也简单,最多也就三种可能。”
“怎么说?”
“第一:从表面看,试卷就是裴明晨拿的。第二:有人栽赃陷害,试卷是别人从纪和香那里偷走然后用来陷害裴明晨的。”
这两种叶唐文也想到了,他不明白还会有什么别的操作,问:“第三种呢?”
邱轻辞:“保不齐就是纪和香自导自演,试卷是她放进裴明晨那儿的,故意设计陷害。”
叶唐文把这番话过一遍,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是纪和香自导自演,而她才是监考者的话,她就可以成功转移大家的视线,让大家把怀疑的目光放在别人身上而不是她了!她虽然不至于获得信任,至少也不会被轻易怀疑!”
邱轻辞莞尔:“你果然很聪明。”
被夸的叶唐文有点小开心,但也觉得这个猜测未免太险恶,“可是纪和香哭起来那么伤心,不像是演戏啊。”
“我只是从理论上分析可以得出这三种结论,是哪一种也不一定。总之我们要小心一点,我看村长所说的住一宿,没那么简单。”
邱轻辞说完这番话,外面又开始飘起雪来。这里的雪像是有强烈的渴望,一刻也不愿意停歇。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原来已经将近晚上九点了,外面的世界被银装素裹,简直是天然的光源,让人很难注意到时间已经过去。
“很晚了,去睡吧。”
叶唐文瞥了一眼房间里的床,也不晓得为什么,居然有些畏缩。
“那个,邱总,要不我睡外面,那床……有点太小了。”
邱轻辞的眼神不着痕迹的沉下来:“你嫌弃我?”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我是担心您睡得不舒服!”叶唐文拼命解释,感觉自己手心都在冒冷汗,这都是什么国际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