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南笑眯眯的伸手:“沈铭哥,你好啊,我想认识你很久了,你长得真帅,是不是经常健身?”
沈铭没有握他的手,只冷淡的点了点头:“我还有事,先过去了。”
林雨南看着沈铭的背影,心里有些不高兴:“我都要和他堂弟结婚了,理都不理人的吗?”
林母赶紧叮嘱儿子:“这是沈家,做什么事情都要小心,和咱们平常交往的那些人家不一样,小南,你说话注意些,别得罪人了。”
林雨南满不在乎的道:“我能得罪什么人?和我在一起玩的那些人都挺喜欢我的。”
“沈铭和他的父亲沈骏骅、他的母亲文曼瑢,都得小心对待,不能说错什么话,文曼瑢心眼不大,得罪她的话咱家就完了。”林母道,“还有,沈铭结婚了,你对他太太也得放尊重一些,他家和沈熠家里不同,凡事小心一点总没有坏处。”
林雨南撇了撇嘴:“我知道了。”
林雨南当然知道沈铭的父母都很厉害。沈骏骅是沈氏的掌权者,文曼瑢是文家唯一的千金,据说她结婚的时候嫁妆都有上千万,那可是二三十年前。
倘若秦书翠的背景像文曼瑢这么大,林思南肯定不会直接过去挑衅。
他看到一名很漂亮的少年坐在了文曼瑢沙发的扶手上,这个少年长得太过耀眼,林思南没来由的很讨厌这种人,他问了问别人,其他人都说这是沈铭的太太穆溪。
林雨南走了过去。
文曼瑢和几个亲戚聊天,穆溪刚刚喝了两杯葡萄酒,现在微微有点醉意,他不喜欢和不认识的人待在一起,现在他喝醉了,待在沈铭身边肯定会被训斥几句,所以就待在了文曼瑢的身侧。
文曼瑢从来没有被小孩子依赖过,小孩子看到她板着的脸就瑟瑟发抖。她平时对穆溪也很严厉,看到穆溪吃饭时剩饭或者让沈铭解决他吃不完的东西时会批评,但是穆溪从来不记仇,还是会乖乖的在她身边喊她妈妈,除了偶尔逃避文曼瑢让保姆炖的那些药膳外,基本上挑不出太大的毛病。
所以文曼瑢特别心疼穆溪,哪怕知道穆溪戴不了她那些珠宝首饰什么的,依旧把珍藏的钻石翡翠送给穆溪玩。
文曼瑢喜欢珠宝,她早就想给亲戚三百六十五度展示展示她拍卖会上新到手的天然满色紫翡翠手镯和十四克拉的紫罗兰翡翠戒指了,可惜她今天穿的衣服袖口不够短,找不到机会展示。看穆溪坐过来,她侧过头看一眼:“脸上带着红,是不是喝多了?”
穆溪道:“我只喝了两杯甜的葡萄酒。”
“吃不吃坚果?”桌子上放着几盘水果、坚果和糖果什么的,文曼瑢嫌水果太凉,糖果吃了蛀牙,只有坚果营养又补脑,“有开心果、松子、榛子、巴旦木这些。”
刚刚她就注意到桌子上这些东西了,但文曼瑢为了维持身材不在这个时候吃油脂糖分多的东西。
穆溪想了一下:“我想吃开心果,但是我不想剥。”
文曼瑢批评道:“娇气。”
说着她抓了一把开心果放在面前,一颗一颗的剥了起来。
剥坚果的时候手腕正好展露出来,一条紫莹莹的镯子挂在她的手腕上,手指上这颗被碎钻簇拥着的紫翡翠戒指也耀眼得不行。
一些有眼色的亲戚就夸了起来:“大嫂,您这镯子水头真足,没有八位数肯定拍不到。是不是大哥送您的?大哥对您一向大方,我还记得去年他送您一套叫金枝玉叶的首饰。”
文曼瑢抿唇一笑:“他就是喜欢乱花钱,沈铭随他,沐沐看中什么给什么,把人养得娇气得不行,就连我这个当妈的都得给这个小祖宗剥东西吃。”
众人听出文曼瑢表面上是在数落穆家小少爷,实际上是当着众人的面彰显小少爷在沈家的地位,让所有亲戚见到穆溪后不敢轻慢。
如果文曼瑢真不喜欢,以她的身份,肯定理都不带理的。
林雨南过来的时候,恰恰好听到了文曼瑢这句话。
他扫了穆溪一眼,讽刺道:“哪有让长辈伺候晚辈吃东西的?这样太不孝顺了。我妈在家常说结婚后要孝敬双方长辈,绝对不能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文曼瑢脸色一沉,慢悠悠的看过去:“呦,这是哪家的孩子?偷听长辈说话呢。”
林雨南赶紧介绍自己:“沈夫人您好,我是林雨南,是沈熠的男朋友,我们马上就订婚了。”
“哦,沈熠的男朋友啊。”文曼瑢皮笑肉不笑,“什么孝不孝顺的?家里有保姆有厨师,真能让孩子下厨给做个四菜一汤伺候自己啊?我家沐沐从小就是被娇养着长大的,心里孝顺就够了。”
林雨南脸色一阵尴尬。
文曼瑢把手里的开心果仁递给穆溪:“吃点东西解解酒,别和乱七八糟的人比孝心。前天你婶婶在家族群里抱怨,说她有人给她下马威,让她不要把儿子管教成妈宝男。”
其它亲戚嗑着瓜子儿看笑话,知情的小声嘀咕文曼瑢口中那个“有人”指的就是林雨南。
林雨南心里埋怨秦书翠将事情传得到处都是,他刚刚那番关于孝顺的言论在众人眼里瞬间成了笑话,一脸难堪的离开了这里。
文曼瑢就看不惯这种又蠢又话多的年轻人,其它亲戚看出文曼瑢不喜欢,没忍住道:“真想不通沈熠的眼光,他当初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