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忘安抚周凛月别怕,她们现在过去。
可即使她们立刻往这边赶也于事无补,如果真发生点什么,也已经来不及了。
日头早就下山了,天都黑了,这地方又偏僻,前方是刚开发的地段,放眼望去一大片工地,工人师傅也早早下班离开了。
可谓是犯罪的天时地利,最佳场所。
挂了电话,她越走越快,手紧紧攥着背带,心脏比脚步声还要杂乱。
眼泪早就吓出来了,从小到大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身后的人显然也没了耐心,正大步朝她走来。
周凛月听见靠近的脚步声,吓到拔腿就跑。可她跑的再快也不可能快过身后的男人。
直到对方的手抓住她的手臂,她尖叫着挣扎,慌乱中甚至还打了对方一巴掌。
还是那声清脆的巴掌声将她的理智拉了回来。
穿了身黑灰色休闲装的秦昼微微侧了脸,白皙的脸颊上赫然多出了一个巴掌印。但他的手还紧紧攥着她的胳膊没放。
细到连他一只手握着都有空盈。
周凛月愣了很久,不可思议的捂着嘴,急忙和他道歉:“对……对不起,我以为跟在我后面的是……变态,我不知道原来是……”
他用舌尖顶了顶刚被打过的脸颊内侧,相比第一次,他的笑容温和许多:“没关系,虽然是第一次被扇巴掌,但凡事总得有第一次。”
他的这句话令周凛月越发内疚,她几次伸手,想要替他揉一下被打肿的地方,但都因为羞怯缩了回来。
秦昼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她伸出又收回的手,语气分辨不出情绪来:“确实有变态,跟了你一路。”
她惊愕:“那他……”
他揉了揉脸颊,下手没个分寸,疼到微微皱眉:“你不用担心,已经没事了。”
周凛月越发内疚。
她倒是不关心那个变态怎么了,她看着秦昼的脸侧,以及他不分轻重的按揉。怎么能用这么大的力气,明明受着伤,
内疚像是一块膨胀的海绵,撑开了她的所有感官,让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顾男女授受不亲的条条款款。
“还是……还是我来吧。”
她自告奋勇,结结巴巴的上前,靠近了他。
秦昼看了她一眼,放下了手,随便找了个花坛坐下,手臂撑着后侧,长腿微微岔开。相比周凛月的紧张与局促,他显得坦荡而又随性。
周凛月的手碰到他脸的那一瞬间,她感觉有一团火顺着她的指尖燎到了心脏深处。明明他的体温比一般人要凉上许多。
夜色清寂,偶尔能听见几声蛙叫虫鸣,高亢嘈杂。
秦昼的声音与之形成鲜明对比,低沉清冽,像长了倒刺一般,从人的耳朵里进去,倒刺缠的到处都是。
他轻轻笑了两声:“脸怎么红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