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深深叹息一声,冠安萱沙哑着声音道。
“刁公子,我准备走了。我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如果完成了那件事,并还活着的话……我会来寻你的,不!我是想来寻你,那时候,我想会有勇气,做出一些决定的。”
方羽听不懂冠安萱在说什么,不过听出了她要走的意思,便笑着道。
“那看来我们在这此分别了,江湖路远,我们有缘再见,保重!”
对于方羽的迟钝,冠安萱没再多说。
她能感觉到,有一股视线,在远处观察着这边。
有这么不放心吗?
刁公子可是对你……
微微摇头,冠安萱笑着对方羽抱了抱拳,也大步离开了。
她已和两女告别过,此刻下去,领了马车,便很快离开了。
直到冠安萱的马车离开了碎崇关好一段距离,那股观察着她动向的视线,才收了回来。
“怎么样?她走了吧?”
丁惠吃着葡萄,躺在墙头的摇椅上,开口问道。
“……”
一颗大眼睛被强行塞在肉瘤上的组合物,从贴在墙壁边缘位置,蠕动着爬回来,爬到丁惠的身前,用力的点点头。
那摸样有些搞怪,又有点怪异。
丁惠笑着起身,将它如玩具般捧起。
“别着急,相公回来了,碎崇关的资源就是我们的。你的身体很快就能重新再生回来的,要乖一点哦~”
伴随着丁惠冰冷的小手,轻轻抚摸,肉瘤在她的掌心卷缩着身子,瑟瑟抖。
十天后。
两匹黑足马组成的大马车,驶离了碎崇关。
方羽驾着马车,往回望去。
那十天前还破败不堪的碎崇关,如今已经修缮的初具轮廓。
那中间断裂的缺口,架起了一条条木桥,有大批的工匠,在不断忙碌修复着。
而体质已经得到压制和改善的陈芸芸,已经不需要碎崇关的阵法绑定,也能压制体内的情况。
也就是说,陈芸芸,拥有了自由的权利。
只是她主动,选择了留在碎崇关。
“真的不打算和他们一起,去京城闯一闯吗?”
言温溪摸着陈芸芸的头,温柔的说道。
“师傅在哪,我就在哪,我再也不要和师傅分开了。”
陈芸芸的回应,让言温溪开心的同时,又感到心疼。
她经历了太多,也见识过太多,最后才主动选择留在了这里。
而陈芸芸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有着无限的可能性。
以前,是迫不得已,不将陈芸芸锁在碎崇关,她会被她那特殊的体质吞没而没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