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世子气色不太好,是否最近身子不适?还望世子爱惜自己的身体,时时宽心,莫要为世俗凡尘之事扰了心绪,伤了自己的身体。”
“顾姑娘,我怎么觉得你这话像是盼着益之不好?”林清桥摇着扇子,一派的风流倜傥。“且听着好似是益之时日无多,你是在提醒他该及时行乐。”
顾兮琼瞳孔猛缩,忙解释说自己是一番好心。
林清桥不置可否,他可不是学院那些眼神不太好的人,看不出这位顾姑娘的小心思。姑娘家有些心思无妨,若是心思歪了才叫人生厌。
“顾姑娘这样的好人,实在是让人害怕。”
顾兮琼脸白了白。
“林公子是不是因为傅姑娘,所以对我有些误解?”
“无关傅姑娘,仅是我个人喜恶,顾姑娘不必放在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顾兮琼再是好涵养也不可能傻站着听别人奚落。她行了告退礼,优雅地上了马车。
林清桥和谢弗皆未多看一眼,径直往学院走。
“你近两日气色确实不佳,是不是又犯旧疾了?”
谢弗垂眸,道了一声无事。
“真的无事?”
“昨夜失觉,没有睡好。”
“又是读佛经?”
“不是。”
林清桥“咦”了一声,“你…你不会真的有了我等凡夫俗子的红尘烦恼?”
“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林清桥的桃花眼满是八卦之色。
“一个奇怪的人。”
林清桥闻言,八卦之火熄灭。他只想知道谢弗的梦里有没有美人和红帐香,一点也不想了解一个奇怪的人。
他没有看到谢弗镜湖般的眼底翻起的暗涌,像是被困在湖底的怪兽在躁动不安,几欲冲出来兴风作浪。
……
大郦民风开放,男女都能入学堂,男子学君子六艺,女子学的是八雅,所谓八雅乃是琴棋书画诗酒花茶。
许是隐素昨日出了一点风头,又传出了一些不太好的风评,也可能是夫子之间也会相互交流经验,所以今日教花艺的夫子全程没有关注她。不管是叫人点名提问还是点评作业,都无一例外地略过了她,可谓是做到了对她完全漠视,当她不存在的地步。
她一点也不在意,甚至还打起了瞌睡。
一到饭点她就清醒了,临出门时便宜娘可是再三叮嘱,她进学的束脩不便宜,还管中午一顿饭,让她务必要在学院的食堂吃。
秦氏的原话是这样的:“那可是一年六十两银子,你爹要磨多少豆腐你自己算算。这银子不能白花,你可要给你爹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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