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元听到这话,十分不可思议道:“你真的要请我去东宫吗?”
他曾经参加过太女殿下的选夫宴,而且不少人都知道他因为没选上的事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虽然现在想起来很丢脸,可却都是他脑子犯浑做出来的。
若他是苏官,肯定会将自己视为眼中钉,切断自己一切接近太女殿下的机会,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主动邀请自己去东宫。
苏官软声嗯了一下,小鹿眼里闪过疑惑,以为裴书元是不愿意去。
裴书元看着苏官道:“你我还是不去东宫好了,还是我邀请你来我家吧,我家也不比东宫差。”
裴书元看向孟清澈,轻轻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你怕我欺负他,你也跟着一起来吧,看在苏官的份上,我这次好好的招待你,就拿陛下赏赐给我母亲的大红袍吧。”
孟清澈没预料到裴书元居然会请苏官去平阳侯府,而且听这话,他还是托了官官的福?
苏官还没去过平阳侯府,既然裴书元邀请了,而且他还请自己吃了糕点,朋友之间是要礼尚往来的,他答应道:“好啊,不过我要跟殿下说一声。”
去平阳侯府作客的事就这样敲定下来了,经过退婚一事后,孟清澈跟裴书元的关系莫名其妙变好了许多,孟清澈也发现裴书元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
回到东宫后,苏官回房间将亵裤脱了下来,发现今天被马鞍磨损的地方,果真有些泛红。
他的肌肤本就特别容易留下痕迹,特别是那处又是养出了一种未曾见过光的白,一旦有个什么自然一眼便能瞧出来。
他在马场时还没觉得什么,这会儿却是觉得又热又红,蒸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纪清阁一回来,便习惯性的向莫管事问起苏官的情况,莫管事道:“太女殿下,太女夫已经回来了,只是老奴看着太女夫走路姿势不太对劲,好像受伤了,但是老奴问起,太女夫却不愿意说。”
“受伤了?”纪清阁拧起了眉头,马会上有个什么磕碰虽说正常,只是他那一身娇气,都影响走路了,说不定这会儿正掉眼泪呢,她加快了步伐,转趟亲自去取了些伤药。
一见到苏官,他果真坐在床上,出门时穿的衣服已经换了下来,下身盖着一层被子,清澈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水雾,神情可怜巴巴的。
不出纪清阁的所料,他正准备哭。
都受伤了还不知道说,也不问莫管事拿伤药,纪清阁本想说他几句,这会儿见到他这般委屈的模样,心也跟着软了几分,上前关心的问道:“哪儿受伤了?”
苏官一看是她,本来想扑到她的怀里,可是他刚一动,像是意识到什么,便又坐了回去,只委委屈屈的喊了一声殿下。
“是腿受伤了。”苏官捏着被角,呜咽道。
“我带了伤药来。”腿都受伤了,还捂那么严实,纪清阁伸手欲掀他的被子,道:“先让我看看伤口。”
苏官抓住了她的手,似乎是害怕一只手抓不住,还用两只手一起,抬起漂亮白皙的脸蛋,楚楚可怜道:“殿下确定要看吗?”
若非一只手被他握着,另外一只手拿着伤药,纪清阁非要敲一敲他的脑袋,再把他抱到怀里,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看怎么上药?”纪清阁又想起他上次的事,“上次小腿的伤,痊愈了吗?”
“早就痊愈了。”苏官闷闷的回答道,其实他上次若是再晚一点上药,没准就已经好了,都是殿下太紧张了,非要给他上药,还要抱着他,不让他走路。
纪清阁弯腰,视线与他齐平,轻声哄道:“那听话让我看看,只是上药不会很疼的。”
虽然不知道伤在了哪里,但无非就是跌伤或者擦伤。
苏官收回两只手,将脑袋垂得很低,最后揪着被角,勉强道:“那好吧,殿下记得轻一点。”
苏官咬了一下唇,又给了自己短暂的犹豫时间,最后慢慢吞吞的掀开被子,向纪清阁展示自己的伤处。
其实不算是伤处,压根都没破皮,只是有些擦红。
“殿下上吧。”他软糯的声音有那么一丝颤抖。
眼前光景,令纪清阁呼吸凝滞,手里的伤药也从手中滑落,滚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