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边送餐,一边回答:“半年,客人不给坐的,这张沙是给我们自己人坐的。”
唐观棋若有所思。瑞贝卡好奇地小声问唐观棋:“是那张沙有什么问题?”
唐观棋点了点头。
之前看搬沙的那个学长,也是皮肤上有皮疹,她本以为是偶然。
唐观棋拿自己手机,搜搜甲醛标,搜出来的症状果然一样。
瑞贝卡立刻明白,她从包里掏出一把散钱数了数,拍下:“老板,钱在台上,我们走了。”
唐观棋临了还记得拍下那张沙的照片。
她挽着唐观棋迅跑走,好似生怕毒气立马蔓延过来。
唐观棋跟着她跑出店面,瑞贝卡心有余悸:“太吓人了,各个都有皮肤病,还甲醛标。”
唐观棋倒是镇定,在傍晚的紫调晚霞下,她还是眼睛乌溜溜的,安静又乖巧地看着人。
瑞贝卡最钟意调戏i人(内向的人),一看到唐观棋这种,就想戏弄她:“你请我去食大喜屋吧,这个点好像才七百文一位。”
本以为唐观棋会拒绝,但没想到唐观棋乖乖点了点头,拿手机搜大喜屋的预订界面,表示要和她一起去吃。
大喜屋那么贵,她们两个穷学生,瑞贝卡怎么可能让她破费。
她这么乖乖顺从,反而让瑞贝卡不好意思:“我请你食吧,弥补今天没有食到鱼丸粗面的遗憾。”
刚好这个月她还稍微宽裕。
唐观棋还想说你兼职不容易,瑞贝卡大手一捞她就快步过斑马线,根本不给她拒绝机会。
离这边不远,她们已经在弥敦道了,再走个十分钟就到最近的大喜屋。
还好今天预约只用五百文一位,唐观棋和瑞贝卡都同时松了口气。
在等侍者上菜的时候,瑞贝卡为了不让来来往往的人注意到只有她在说话,就一直拿手机和她聊天。
唐观棋一边和她聊着,一边放大刚刚拍到的沙标签,确定沙编号。
在谷歌直接搜出香港消费者委员会的官网,点入投诉及服务,开始填投诉表格。
自诉那里填上控诉:“用了伟雄家私的沙,摆在我家店里,没多久我们整个店的人,从老板到服务员都开始脱,还起皮疹,结果拿试纸一测,甲醛标,伟雄家私这种毒家具,必须给我和我的家人一个交代,不知道还有多少家具卖向市场。”
申请质检的消息同样到了港城室内装饰协会。
提交过后,又找出一个素来钟意报道实业的商报,编辑一封邮件,写明伟雄家私甲醛标的事过去。
做完这些,点的鱼生都差不多上齐了,满满一桌,因为大喜屋是刺身自助,所以瑞贝卡点了不少,和饕餮一样,吃得慢但吃得多。
因为肠胃不太好,唐观棋习惯吃半饱,今天都吃到八分饱。
瑞贝卡扶着墙,装孕妇出来,还说着“走慢点,小心我肚里的baby。”
唐观棋和她两个走地下通道过,突然,唐观棋感觉自己的屁股被路过那个人摸了一把。
瑞贝卡还不知道:“你怎么不走了?”
唐观棋很快打字:“刚刚那个人摸我屁股。”
瑞贝卡即刻回头看,那个人还未走出通道,她立刻不顾自己饱到顶颈的孕肚跑上去,一把从后面扣住对方的领子,对方一下被勒住咽喉,捂着脖颈,喉咙里出咕咕声。
对方黑黑瘦瘦还没有瑞贝卡高,瑞贝卡一米八,一把将对方反着掼倒在地上,用脚用力踢对方:
“弔你老母。”(令堂最近身体还好吗)
“死瘟!”(帅哥)
她一脚踩在对方腿心,用力到好似要踩废:“冚家铲,到处摸女仔,我拆爆你祠堂。”(祝你全家身体健康,子孙兴旺)
对方的脸都因为疼痛而变形:“喂,不是啊,我不小心的。”
“不小心?不小心会知道我在说什么?”她又是一脚踩在同一个部位,“你宾州管不好不如剁了它。”(先生您花开富贵)
唐观棋怕等会儿阿sir过来,瑞贝卡反而惹出什么事,连忙拉着她,摆手表示算了。
瑞贝卡还对那个家伙呸了一口:”冇让我再见到你条柚。”(希望下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