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大眼:“没、没有吧?”
薄光年眼风扫她:“真没有?”
靠近床榻的地方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不算好,半明半灭的,男人的气势压下来,格外有压迫感。
鹿溪无助茫然可怜:“我没干什么不该干的事儿吧……”
至于景宴,她早就不跟他联系了。
这次也是纯粹的工作需要,才多看了他一眼。
“那。”薄光年一只手臂压在枕头上,故意拖了个长音,莫名透出点儿性感,“阳台茶几抽屉里的坚果和零食,都是怎么来的啊?”
“都……”鹿溪停住。
鹿溪:“……”
他妈的你就是想问这?
鹿溪面无表情:“是我放进去的,我现在就去把它们全都扔出去。”
薄光年忽然觉得她有点好玩。
他叹息:“能不能不在卧室吃东西,你是仓鼠吗?”
鹿溪不想搭理他了,起身就要走。
站起来的前一秒,又被他攥住手腕拽了回去:“别急着走,我话还没说完。”
鹿溪完全没有反抗,他稍一用力,她就重新掉到了他身边,像一团小棉花糖。
薄光年垂眼看她,问:“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事情?”
有啊,你为什么这么龟毛啊。
鹿溪摇头:“没有。”
她眼睛太亮了,他掐住她的脸:“你撒谎,重说。”
鹿溪:“……”
他这人不仅眼神好,对人的情绪变化也很非常敏感。
鹿溪心里一点儿东西都藏不住,一定会被他看出来。
她不服,嘴硬:“我晚饭时想问来着,一拖就忘了。”
一边说着一边爬起来面对他,一本正经道:“你从日本回来,没有给我带礼物吗?”
对上她的目光,薄光年轻“嗯”了一声,一点也不意外:“想要项链还是想要铂金包?”
“竟然是二选一!”这是人话?鹿溪蹭地瞪大眼,难以置信,“如果我选包包,项链你打算送给谁!”
她表情好认真。
薄光年心下一动。
暧昧的光线下,男人撩起眼皮盯她许久,半晌,声线低哑慵懒:“当然是我自己留着戴。”
“……”
薄光年整理完行李,把项链装在包里给了她。
鹿溪最想问的其实不是这个,但收到礼物,她还是很快乐:“谢谢你。”
她抱了抱薄光年。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