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两个月运气好,痛经没发作,没想到这个月加倍折磨她,还把豆豆吓到了。
豆豆站在她床边看她,心疼无措得眼睛都红了。
可是豆豆很棒,她很积极努力地给她抱来了一瓶水,虽然是冰的,但至少能免去她下床一趟的功夫。
只是她没想到豆豆会打电话给许歌,没想到许歌竟也这么火急火燎地赶回来了……
不过也好,这样一来豆豆就有人照顾了。
腹部的痛感一阵接着一阵上涌,像无数根针在体内横冲直撞,凶猛得就像是要将她刺穿。
她蜷缩身子,用枕头挤压着腹部,仿佛这样就能好一点。
每到这时,她便总忍不住冒出“恨不得去死”的想法。
可是总能熬过去的,熬过了就好了,等药效发作就好了……
下一秒,屋门被轻轻打开。
许歌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什么东西。
等走近了,她看见许歌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自己:“放肚子上吧,这样能好点。”
——是个热水袋,她在家里没见过这东西。
许歌见她秀眉轻皱,身子蜷缩,浑身上下都透着浓烈的痛苦。
她想她也没什么力气动了,便干脆帮她放热水袋。
怕烫着她,她还体贴地先垫了一层空调被,让她慢慢适应这热度。
丝丝缕缕的热气透过空调被与衣服骤然压在肌肤上,瞬间帮薛应月驱散了几分痛感,就像有一只手在她的肚子上温柔地揉按着。
她现在确实感觉好多了。
许歌看见她眉头微微舒展,便也放了一半的心。
“舒服点了就赶紧睡吧,睡着了就不痛了。
“我就在家里,你有事就喊我,不想喊就打电话。”
她的腔调很温和,带着几分意外动人又万分自然的体贴。
薛应月这一瞬间忽然有很多话想问她。
问她豆豆还有没有在哭,问她有没有哄好豆豆,问要在这里呆多久,问她工作怎么办……
可这些问题飘到嘴边时,薛应月又一个也不想问了。
有她在这里,她什么也不用管,睡就好了,睡吧,睡吧……
她轻轻闭上眼。
许歌一直等到薛应月睡着了才离开房间。
她先安置好豆豆,让她看书,给她吃东西,然后就把电脑拿到客厅里开始工作。
她回都回来了,也懒得再赶回去了,直接在家办公吧。
工作时,她时不时会抬头看一眼薛应月的房门。
在一起住了几个月了,她居然不知道薛应月会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