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瑾却摇头,对着沈三叔说,“我这熊ròu太重,牛车怕是拉着吃劲儿,给您两个铜板,是让小鱼坐的。”
小鱼?
沈小鱼第一次听秦怀瑾在外人面前这样叫自己。
以往,她爸妈也是这样叫自己,她是独女,妈妈说,希望她以后的日子福气满满,一生顺遂。
沈小鱼眼眶顿时红了,这个男人,真是的,自己不坐,还给两个铜板干嘛!
乌溜溜的眼委屈的盯着秦怀瑾,秦怀瑾大掌落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推,哑声道,“坐好。”
上次她跟着自己走了一趟,虽然她叫没有苦,但是不经意看到回家后,她坐在炕上,捂着脚,疼得龇牙咧嘴,上面有许多水泡。
沈三婶本来还想说啥,但是秦怀瑾不坐,挑着担子走去镇上,为了沈小鱼还给了双倍的铜钱,就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了。
好歹是两个铜钱,给秦老大这个面子。
沈小鱼没吃过这委屈,自己是胖,坐个牛车要给双倍,秦怀瑾还得挑着两百来斤的熊ròu,一路走下去。
她心里不是滋味,默不作声的坐在板子上,然后低头,嗡嗡的道,“分我一个袋子,你担着好歹轻点。”
秦怀瑾本想拒绝,但听她声音有气无力,便低着头,从担子上分了一袋子的熊ròu让她提着。
“拿好,要是重,你就给我。”
走的路上,又载了几人。
牛车上也拥挤起来,一直那些坐得近的,一直拿眼睛斜沈小鱼。
沈小鱼搂着熊ròu,纹丝不动,这是秦怀瑾出了两枚铜钱,才让她坐下的位置,她心安理得。
就是一路上秦怀瑾默默担着熊ròu,额头上还隐隐冒汗,让沈小鱼愧疚不已,早知道就应该分批拿来卖,这次就当来探探门路,看好不好卖。
到清水镇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不过牛车,是比人的脚程快很多。
“未时,我还是在这儿等,你们要回村的,得抓紧时间。”沈三叔停了牛车,抽着旱烟吧嗒吧嗒得嘱咐。
到了地点,沈小鱼慌不停的跳下来,凑到秦怀瑾面前,“你走了一路,快歇歇吧,现在还早,一会儿再去卖。”
因为是牛车,所以一路上都没停过。
秦怀瑾从村里,一步未停歇,担了一百多斤到清水镇头,简直不是人干的事儿。
沈小鱼怕秦怀瑾累坏了,硬撑着跟上牛车的路程。
秦怀瑾放下担子,先回了沈三叔的话,才动了动有点麻的肩膀,对上沈小鱼担忧的眼神,眼皮一动,“我是个粗人,不累。”
怎么可能不累啊?
沈小鱼琢磨着,要是一时半会儿不能赚那么多钱搬到清水镇,她赚钱了,就也买一头牛,然后弄个牛车,自己想怎么坐,就怎么坐。
临走了,沈小鱼忍不住回头,笑吟吟的喊住几个婶子,“梅娘,上次大清早,你跑我们陷阱里偷野鸡野兔,记得还了。还有慧婶子,既然您那么瞧不上我,那以后我也不自作主张送您野鸡野兔了,你要是想吃,就拿钱买吧。”
说完,沈小鱼扭头就走了。
这些人,贪了原主的好处,还背地里说坏话,都是些烂心肠得坏人。
白瞎原主那么喜欢这几人,觉得她们对自己好,有什么好吃的,都给备一份儿,送这送那的。
结果呢,背地里说她坏话最多的人,就是她们。
就算与人为善,沈小鱼也不想这样的人结交。
梅娘,慧婶子这几个被叫住的人,脸彤的一红,刚才沈小鱼和哑巴似的,现在居然当着面把这些事情抖出来。
几人落了个没脸,讪讪的撇嘴,还还不了口。
偷这个字眼,让梅娘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那天不仅有沈小鱼在,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