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观潮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又看，姜伊人一眨不眨，与他对视。
最终，以宋观潮挪开视线败下阵来。
这姑娘，似乎说的是真的。
但宋观潮先入为主觉得是曲相如故意安排，即使她的表情没有一丝破绽，宋观潮还是心存怀疑。
但内心深处，他其实信了。
他自认看人还是准的，姜伊人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人。
就算有心眼，也不至于自己连她说的是真话还是撒谎，都看不出来。
他想起来自己和吴蔷薇聊起姜伊人时，她说的那些话。
她当时就说过，姜伊人不一定是曲相如安排的。
只是宋观潮那时先入为主，而且姜伊人来的时机也不对，他主观觉得，就是曲相如安插在市委的眼线。
结果……
吴蔷薇说对了。
自己误会了。
想想这段时间，他有意针对姜伊人，宋观潮都是觉得，似乎真的有点过分了。
可还是不对。
这两人要是堂姐妹的关系，吴蔷薇当初怎么能说出来，让姜伊人伺候自己的话？
堂姐妹本身关系就很亲密，吴蔷薇也说过，姜伊人背景不小。
这俩姐妹父辈那一代，地位应该差不了太多。
可吴蔷薇却是把姜伊人当做交易的筹码对待。
太诡异了。
“奔着我来的？”
宋观潮笑道：“怎么，你对我一见钟情？”
姜伊人哼道：“自恋！”
她解开毛巾，头发失去束缚，天女散花般散开。
灯光在她身上镀了一层光辉，浴袍随她舒展的动作让身体若隐若现。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这一刻，这句古诗，在宋观潮心里忽然就有了具象化的表现。
姜伊人道：“我承认我对你有好感，但这是你展现的才华、能力和手腕，营造出来的形象。”
“如果我知道你实际上是一个小肚鸡肠，幼稚到极点的男人，我根本不会来陵江。”
宋观潮呵呵道：“所以，你来陵江，原本是打算追我的？”
“追你？想得真美。”
姜伊人鄙视道：“我说了，我不否认以前对你有好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男人喜欢美女，女人也会欣赏优秀的男人。我来陵江，只是单纯想跟着优秀的人学习。”
“当然，如果你刚好是我喜欢的类型，性格也让我不反感，我不介意追求你。”
谈到感情，谈到择偶标准，甚至在宋观潮主动问她是不是喜欢自己，姜伊人并没有像普通女孩那样害羞的支支吾吾。
她很坦诚，落落大方，丝毫不介意将这种本该藏在朦胧中的东西拿出来直接说。
宋观潮发现，这妞儿，挺有意思。
“不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