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轻笑了一下,“怎么会呢,我可是很看好小林小姐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别这么妄自菲薄嘛。”
“谢谢,谢谢您啊,我会继续努力的。”我露出了僵硬的笑容,假装自己足够钝感,感受不到他的暗示。
我强撑着精神和陀总打着擂台,在心里哀嚎我怎么这么早被他这个祸害盯上了。
虽然我知道像我这样穿越过来的主角免不了和天人五衰的朋友们见面的一天,但这一天来的会不会太早了?
我欲哭无泪地和费奥多尔面对着面。
我有几斤几两横滨还有谁不知道啊,我怎么敢啃您这种西伯利亚冰碴子,太看得起我了吧。
我真想抱着陀总的大腿,告诉他我唯一能够成为的威胁就是让我的老师们在教育界颜面扫地。
Sorry——
我只是个连刑法因果论的理论沿革都论述不满一页,只会在年级群里面和大家一起喊“老师,菜菜,捞捞”的废物大学生罢了。
既要揣测他的言外之意,又还要组织语言不能给侦探社丢脸,更重要的是,我还得警惕着说不定藏在哪里的刺客型人才果戈里!
头好疼,感觉要长脑子了。
导员也没说我们法学生还要学外交啊!
我的腿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小林小姐,您很冷吗?”费奥多尔“关心”地问。
不是,9月份你自己穿得跟冬眠似的,你问我一个穿短袖的人很冷吗,你以为谁都跟你和兰堂似的体温调节中枢有问题啊。
这还不是你害的嘛,我实在是敢怒不敢言。
“那为什么您出冷汗了呢?”费奥多尔说着就要伸出手背探一下我的额头。
娘嘞——
整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被突然动作的费奥多尔吓得一个后撤,连带着塑料凳子在地上摩擦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噪音。
你们反派都没有边界感的吗?!?!我们之间会不会有点暧昧了。
(这话我好像对谁说过?)
“因为……因为……”
我仿佛提前感受到了毕业答辩时被评委老师死亡提问时的绝望,生锈的脑子就算是用破壁机也只能榨出一个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包延毕的答案。
“因为女人是水做的。”
我真希望是的,这样我就可以把自己原地蒸发掉。
“陀——我的陀,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我怕我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用最狠的语气说出最怂的话,感觉自己就是那只被杰瑞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蠢猫。
这就是我出门没看黄历的下场吗?
还是说这是命运对我们私斋的霸凌?
我从此戒掉宅舞了。
“对不起,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种比较亲近一些的方式。”费奥多尔语气非常诚恳地对我道歉。
喜欢,当然喜欢。
但是花痴也得有命才行啊。
一个帅哥和一群帅哥我还是捏的起轻重的。
我虚弱地笑着,满脸都是淡淡的死意,一边端着费奥多尔给我做的断头饭舍不得撒手,一边又虚伪地说道怎么会呢。
成年人的世界总是既要又要。
“……只是太宰不愿意看到我和别的男生太亲近了,他很容易吃醋的。”我努力装出一副恋爱脑在甜蜜又苦恼的模样。
对不起了太宰治,你应该不会介意我的造谣的对吧?反正你的桃色新闻也不差我这一个,虱子多了不怕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