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恬又踢了踢他：“就打你。”
其实打特别轻，声音也特别软，是个人都懂他在无意识撒娇。
闻之鸷抬手轻轻给他揽进怀里，说：“打，消气了就成。”
他这么一说，时恬手里动作反而停下来了。
从什么时期起，肆无忌惮，只能在闻之鸷身旁。
想起昨晚事，时恬怔住了，转着眼睛半天才重新聚敛起神采，自言自语：“我打你，你都不还手。”
闻之鸷声音压低：“嗯？”
“他比你还牛逼吗？明明他先恶心人。”时恬觉得自己太冤了。
垂着脑袋，眉眼洇着倔强冷意，唇角微微抿着，好像受了天大委屈。
情绪正一点一点松动。
闻之鸷轻声问：“谁打你？”
时恬觉得说出来特别丢脸，但是又特别难受：“那个狗东西。”
“……”
闻之鸷舔了舔唇，耐着性子：“哪个？”
“就……”时恬不想称呼他，“我跟他姓。”
闻之鸷眸底色泽收敛，半晌安静，看着他：“还疼吗？”
时恬扯了下唇，眼睛又开始发热：“疼，他还不让我吃饭。”
“对你一直都不好？”
时恬晃了晃脑袋：“不好。”
“这么可怜……”
电脑屏幕熄灭了，闻之鸷半侧脸落下了阴影，鼻尖微亮，眼底虽幽漫却有些别情绪。
视线里倒映着少年模样。
开口，声音直抵耳底。
“时恬，能不能给个机会，让我保护你？”
虽然吃过了饭，桌上东西还没收去，留着罐啤酒。
时恬看着啤酒罐，闷闷，没做出回答。
闻之鸷说：“你小爸事情我可以帮你查清楚，他应该接受惩罚不会少分毫。”
时恬低头说话：“好久以前事，法院都判了。”
闻之鸷在这方面他拥有权力不是时恬能想象。掐灭了手里烟，说：“你回去问小爸，有时间，可以跟律师和警方见面。”
他安排妥当，时恬有种不真实感虚幻感，怔了怔问：“那我应该做什么？”
闻之鸷会不会……借机提什么要求？
安静了会儿。
闻之鸷莫名笑了，似乎在思索：“你觉得你应该做什么？”
时恬思绪已经从答应和他谈恋爱进行到了陪睡，越想，耳朵变红，有点儿僵硬。
闻之鸷不紧不慢重复：“你应该做什么？”
时恬扯了下唇，疑问：“这是什么权色交易吗？”
“……”
闻之鸷舔了舔干燥唇，有点儿没话说，挑眉：“嗯。”
没想到他居然承认了，时恬张了张嘴：“你应该道貌岸然一点儿，说我只是追求人间公平，并没有非分之想。”
“那不行，再装老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