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糯的香气萦绕在鼻尖，让向来不爱吃甜的月皊都想尝尝。
她剥完最后一个栗子，正想开口，却见江衍从袖中拿出一块手帕递了过来。
月皊愣住。
“剥累了？不知道接？”江衍刺了一句。
“……谢谢王爷。”月皊接过，手帕一角绣着青竹和一个衍字。
她抬眼悄悄地看着对面的主子，心底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江衍对她这般好，她都快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江衍端起碗，干净优雅地吃着汤圆。
他看向月皊，语带不满：“不吃？难不成王府的东西入不了你的口？”
月皊抿抿唇：“手帕等我回去洗净了还给您。”
江衍眸光暗了暗，并未说话。
月皊小心地端起碗，将一个圆滚滚的汤圆送进嘴里。
甜甜的味道让她有一种从不曾经历过的满足感，她好像突然明白江衍为什么这么喜欢吃甜食了。
江衍看着月皊不经意地露出一个幸福的表情，抿唇弯起唇角。
但心中却不由奇怪起来，这汤圆好像比刚刚甜很多。
片刻后，两人吃完了汤圆，江衍率先起身走了出去，月皊见状忙跟了上去。
不远处还有人趁着春节末放着烟花，一闪一闪的光芒映照着整个王府。
江衍眺望着远方，忽然问：“本王与江厌辞有着不可化解的矛盾，若有一日你非得在他与本王之间做选择，你会选谁？”
月皊眸色一怔，并未立刻回应，而是转过头望着江衍的侧颜，
此刻的他与江厌辞更像了，但她坚信江厌辞是绝不会纠结于自己会选谁。
她深吸了口气：“王爷，江厌辞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杀他，如果他有朝一日对您不利，我发誓，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会护您周全。”
声音明明带着女子特有的柔和，可每个字都那么的铿锵有力。
江衍微皱的眸子定定望着她，心底熟悉的颤动因为那张明媚而坚韧的脸越发难以控制。
他明明可以不在乎月皊的选择……
半晌，江衍笑了笑：“但愿你言出必行。”
他顿了顿，又道：“你回去休息吧。”
月皊面上掠过一丝疑惑，有些迷惘地点点头：“王爷早些歇息。”
说完，她朝院门走去。
江衍站在原地，看着那道背影消失后才转身进房。
他看着食盒中的栗子，拿起一颗放进了嘴里。
他眸光微微一亮，目光落在食盒旁两个空碗上。
怎么这栗子，也比平日里的甜了？
第二十五章清理门户
回房后，月皊换了身平常衣服，将头上的珠钗一一取下后高束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