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从茅厕出来进了屋里,婆婆如影相随,始终伴在她身侧。吴母见她面色不好,以为她哪里不舒服,问:“小桐,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得劲儿。”
宋若桐欲言又止,想着要不要把所梦之事告诉婆婆,想了一番,最终还是说出来了。
吴母听罢,心思不在蛇吞象上,而是大花蛇上。她又问宋若桐确认一遍,“小桐,你梦的可是花蛇,而不是黑蛇?”
宋若桐不知婆婆为何问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是的娘,我梦到的是大花蛇,千真万确,不会有假。”
她见婆婆低垂着眸,眉间隐隐有不快,又说,“娘,是有什么问题吗?”
吴母叹了声气:“唉,小桐,你这做的是胎梦,胎梦梦见黑蛇蟒蛇是男孩,梦见花蛇是女孩,你这”
她站起身,摇摇头:“你这胎肚里的多半是个女孩了。”说完她便出了门,徒留宋若桐傻愣在那里。
宋若桐心想,她婆婆这思考角度可真稀奇。她本意是想与婆婆说蛇吞象一事,婆婆的看重点却在花蛇黑蛇身上。
唉,她也叹了一声气,以后还是不与婆婆说事了。她这婆婆本来就事多,这下心里又多了一件,又不知到哪里愁闷去了。
吴母从宋若桐屋里出来后,一直神叨叨的。起因还得从她的老姐妹儿冯母那里说起。
今年端午节那日,她到她老姐妹儿冯母那里诉苦,诉她未过门的媳妇勾她儿子的烦闷。当时冯母还给她出主意,要她在她儿子跟前说媳妇的坏话,以此来疏离儿子儿媳的感情,那样的话,儿子的心就能回到她身边了,儿媳也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其间,冯母提到她自己的儿媳,她儿媳就是被她的法子驯服的服服贴贴。冯母说她儿媳天不亮便被她支唤去地里干活,饭点过了还不敢回来。
其实不是儿媳不敢回来,而是人媳妇晕倒在地里了。等人给抬回来,找个大夫看了一看,才发现媳妇已怀了三个月的身孕。
冯母欣喜之余心悸不已,是她把个媳妇逼的太紧,险些酿成大祸。她自责归自责,并没因此而改变对媳妇的态度,她所在意的不过是媳妇肚里的娃儿,她的大孙子而已。
前几天,她媳妇诞下一子,可把她美坏了,逢人便说,她得了一宝贝孙儿,她孙子长的多白多俊多好之类的。
吴母与她走的近,这些话听得最多。刚开始她确实是真心实意祝福冯母的,可这冯母偏生在她面前有意显摆,说的好像只有她冯家生的出孙子,旁人家生不出来似的。
哼,吴母置气,不就是个孙子吗?他们吴家也能生的出。她在冯母面前大放厥词,她儿媳头一胎定是个孙子。
可现如今,她儿媳突然告诉她她梦到了大花蛇。这胎梦向来很是准,宋若桐说她梦见的是花蛇,那多半是个女孩了。
到时万一真生个女孩,这不得给冯母嘲笑死!
越想心里结的郁气越重,吴老爹见她这副模样,便知又没好事,又不知在愁哪门子苦了。
“你又咋了?一天到晚愁眉苦脸,就不能想点好的吗?”吴老爹没好气地说。
吴母便将宋若桐梦花蛇,有可能生女一事说给他。吴老爹听罢,直骂:“神经病,操心这有的没的,真是人闲的给闲傻了。”骂完,拂袖而去。
吴母坐在椅子上,眼皮不停地跳,心里也慌闷的紧,总觉着有什么不好的要发生。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下午时分,天气阴沉,周遭黑压压的,十分压抑。
他们家阿丁突然跑进来大喊:“老爷,夫人,不好了,少爷他被人给打了。”
“啊”
吴母两眼一黑,当场栽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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