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困得不得了但是努力起床送主人去上班的大狗狗。
冯潇薅了两把他头上的柔软的卷毛,心软了。拍拍他,用肩膀顶他站直,说:“回去拿洗漱用品,带你体验一下正儿八经的山野版洗漱。”
狗子颠颠地回去,颠颠地来,手里只多了一把牙刷。
还十分自觉地把那把牙刷放进冯潇的洗漱包里,然后笑得挺得意。像完成了什么里程碑似的任务一样。
冯潇:“……”
冯潇带着狗子,狗子提着她的洗漱包、漱口杯和洗脸盆,两人往昨天和杰娜取水的小瀑布去。
她的洗漱包是阿呆收拾的,一应用品十分齐全,非常“女明星”。
尽管她嫌弃全套护肤很麻烦,但她把这件事当做一项必须的工作内容来完成。其他职业也就罢了,做了女明星,没有一张好脸肯定是接不到工作的。这样想着,她才没有让包里那些东西落灰,反而完成得十分细致。
甚至还进化到护肤流程完成后能给自己涂个素颜霜,描描眉,夹夹睫毛,抹个色号不那么起眼的口红……再多她就不行了。
节目组本来是配有化妆师的,后来导演看过之后就没让化妆师介入,说就这样挺好,也算是天然去雕饰更符合节目调性和冯潇展现出来的人设。
呵,还好她年轻,底子也够好。
狗子是第一次来。早上的瀑布边的水雾比昨天更大一些,他吸了几口清凉的水汽人就清醒了。自告奋勇地去舀水来供两人洗漱。
冯潇在附近的一棵树下刨了个小土坑,以便把洗漱后的污水都往坑里倒,算是浇树。这样就不会污染小溪,下游要是有小动物喝水就不会喝到肥皂水。
狗子扮演了一个人形洗脸架,端着脸盆站着,不至于让冯潇洗脸的时候还要蹲着。
明明两个人在一起没多久,但这样的事情他做起来竟然轻车熟路,老道默契得很。冯潇虽然觉得自己不娇气,用不着他这么照顾,但有那么一个人时时刻刻想着她为她忙着,竟也感觉不赖。
洗漱包挂在树上,找了个树枝放小镜子,冯潇开始像一位虔诚的工匠一样按部就班一个步骤也不出错地开始机械性护肤流程。
从镜子里,看到狗子就蹲在不远处刷牙,端着她的漱口杯。边刷边看着她笑,也不知道哪里就让他这么高兴。
擦过脸,毛巾搭在肩上,狗子凑过来:“给我也来点儿。”
被他认真地看着,他额间的刘海还半湿着,再搭上那么一张基本没有瑕疵的俊脸,em……就很惹人犯罪!
冯潇挖了一坨面霜糊在怼到近前的脸上,双手并用将它抹开。捂住了这张帅脸,并肆意揉搓,最后再薅了一把他头上的软毛才罢手。
“涂好了。”她冷静地说。
狗子看着她,有点委屈,有点可怜,又有点儿高兴的样子。
冯潇到底没忍住,垫脚在那张被她□□之后有些泛红的脸上亲了一下,安抚道:“好啦好啦,在录节目呢,有镜头的时候你克制一点儿,别老看我。别让人觉得我们公私不分,花节目组公费谈恋爱。”
便打算退开。
可他陈狗子是谁啊,那可是最擅长打蛇随棍上,把得寸进尺这项技能修炼到炉火纯青的主。当即微微倾身,恰好一把箍住冯潇的腰。他可不像冯潇那么客气,直接找到那叭叭地软软地教训着他的小嘴……
两个都没接吻的经验,这个吻有那么点儿水到渠成的意思,尽管主要还是靠某狗子的脸皮厚在推进。但氛围到了,技巧经验什么的反而不重要,一切都交给了身体的本能,情潮的奔涌……
说不上好,但就是让人腿软心慌,念念不舍……念念不舍……念念……不舍……不舍不行!
最后狗子是让回过神来的冯潇给用力扯开的,他像一只长了触手和吸盘的八爪鱼一样牢牢将她攀附。
唇色变得殷红,比任何色号的口红都要自然好看。但冯潇觉得有点疼,这是正儿八经算被狗啃了。
对于始作俑者她自然是没有好脸色的,可某狗子咧着嘴笑,乐颠颠的。
经过一天的修整,岸边草地上的柳蒿又长出新的一茬嫩芽,冯潇本着不空手回营地的原则打算再采些回去。柳蒿芽还挺受欢迎的,比蕨菜更好吃。
狗子讨好地跟在她身边帮忙采摘,只是采着采着人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