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砚膝盖抵着男人，抬眸刚想问些什么，就看见厉少霆靠在顾知意怀中的一幕。
他眸色一沉，想说的话被悉数咽下。
最后只是淡淡地说：“警察马上就来，坚持一下。”
顾知意张了张嘴，终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医院。
顾知意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鼻腔中的消毒水味让她很不舒服。
她对医院有排斥心里，毕竟曾经在医院里发生过那么多不好的事。
顾知意身上的衣服沾染着厉少霆的血，沈司砚就坐在她身边，阴沉着脸没有说一句话。
片刻，小婉从诊疗室走出来。
顾知意起身迎上前：“你怎么样？”
小婉摇摇头：“我没事姐姐，你呢，你还好吧？都怪我……”
她眼眶红起来，眼泪瞬间流下。
顾知意安慰她：“我也没事。你放心吧，那个人跟踪加上故意伤人，一定可以定罪，他再也不会骚扰你了。”
小婉吸了吸鼻子：“谢谢你，姐姐。”
说完，她又看向还亮着红灯的手术室：“那个律师哥哥他……”
提起厉少霆，顾知意缓缓垂下眼睫，没说话。
手术结束之前，谁都不知道那一刀是不是伤到了厉少霆的要害。
最后只剩下一句干巴巴的安慰。
“他会没事的。”
第三十章于情于理
手术还没结束，严复先赶来了。
他气还没喘匀，便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知意有些难以启齿，要不是因为她的粗心，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
沈司砚看了她一眼，起身和严复走到一边，粗略的把过程跟他说了一遍。
严复听完了，可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那为什么厉少霆那小子会在场？”
提起这个，顾知意抿了抿唇：“是我给他打了电话……但其实，是我慌乱中打错了电话。”
闻言，沈司砚怔了怔。
他刚想开口问，手术室的灯恰好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