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此刻真的已没了陪他继续玩闹的心思,见此便直言道:“年后,咱们的亲事便退了吧!”
文思齐闻言先是一愣,见她脸上没有以往玩笑的神情,遂难得正色问道:“为何?”
江黎扭头不去看他,“没有为何,我们两个之间不是各取所需的互相利用吗?现在事情早已过去,这亲事自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隐身竹楚的韩迟闻言脸色却是微微皱眉,下意识便朝亭子看了过去。
他本无意偷听他们二人的谈话,但两人所处的亭子正好处于上风口。
是以,虽然那亭子离韩迟隐身的竹楚还有着一段不小的距离,可两人的话却能清晰的传到他的耳朵里。
她这话是何意?
亭子里。
文思齐听了这话,笑了笑,“你的事情是过去了,可我的事情还没过去!”
“那我换个说法好了,我不想同你玩这小孩子过家家般的游戏了,当初是你说只要我想退,你立马就能想办法给退了的。怎么,文小郎现在是想要食言而肥吗?”
“阿黎真就这般绝情?”文思齐说着往前迈了一步。
看惯了他油腔滑调的样子,猛然这般正色的说话,江黎不习惯之下心里便有些担心,悄悄往后退了一步,“你我之间本就无情,又何来的绝字?”
“那么我也换个说法好了,阿黎这过河拆桥的速度是不是有些过于快了?”
说话间他又往前迈了一步,脸色看着也跟往前不太一样。
两人间的距离近了一些。
嗅到危险气息的江黎立马就有些势弱,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你要说话,就好好站那里说,做什么要一直往前走!”
“怎么?我现在连靠近你都不能了?”嘴里这般说着的同时,文思齐两步便迈了过去,略显消瘦的身子直接怼到了她面前,“阿黎莫非忘了我们之间的情谊?”
身后就是亭子边缘的栏杆,江黎退无可退,闻言下意识就反驳道:“谁跟你有情谊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就说她今晚不适合见人。她心里当然是记得他帮了自己很多。可她这话已开了头,就没道理半路收回,她也确实有些累了!
“是吗?可我怎么记得我们两个之间还有不少的情谊呢?”
两人间仅半臂的距离,文思齐轻易的便越过了她最后的防线。
“要不我们一起回忆一下好了?”文思齐说着一手轻抚上她被风吹的略红的脸颊,“我们一起被绑过,一起共患难的逃过,我们还一起爬过同一个狗洞,你还……对了,你还把我扔进过臭水沟。这么想来,我貌似有些吃亏呀!”
察觉到他有些不对,江黎便有些不敢去看他,更不敢对他的话有所回应。
“阿黎也知道我这个人,我可轻易是不肯吃亏的,你说我是不是要向你讨点什么回来呢?”手指滑过她的脸颊,来到她的唇角,他话中隐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