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陈蕴藉质问道。
陆永元脸色很不好看,但他也知道,这个评语,他担不起。
“蕴藉,蕴藉,你真的误会了,我今天本来就是要向你道歉的。”陆永元试图转移视线,可邵宜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蕴藉,不要听他砌词狡辩,他这个人说话向来是三分真七分假,你若是信了他,被他卖了还给他数钱呢。”邵宜年道。
陆永元忙道,“蕴藉,我是真心道歉的,你真的误会我了。”
“你还狡辩!”陈蕴藉可以不相信邵宜年,但他绝对相信自己的哥哥。
邵宜年就看着陈蕴藉冲上去,拳头一点都不客气的往陆永元脸上招呼,打得陆永元惨嚎不止。
周围的同窗没有一个上去拉架的,实在是陈蕴藉刚才道出的事,过于惊悚。
他们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弟,想要提前婚期,其实也是常有的事,但从来没有谁家像陆永元这样把自家想要提前婚期的事同别人去说。
听陈蕴藉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有意利用。
陆永元是陈蕴藉的好友,那可是众所周知。
他如此行径,无异于在朋友背后捅刀。
而且,他不止捅了陈蕴藉,在陈蕴藉来质问的时候,他还捅了邵宜年。
要不是今日邵宜年来的早了一些,刚好撞上,这锅岂不是要叫他背上了?
果真不愧是陈蕴贤评过不可深交的人,这种人,谁敢跟他交朋友啊。
陈蕴藉虽然生气,但下手也有分寸,同窗不来拉架,等书院的先生赶到,陈蕴藉也顺势停手。
他冷冷的看着被他打成猪头的陆永元。
“陆永元,从今往后,我与你恩断义绝,再也不是朋友。”
书院的先生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将陈蕴藉和邵宜年都叫到了书房,而陆永元则送去了医馆救治。
不管先生怎么问,陈蕴藉都缄默不言,这是他哥哥交代的。
若是书院先生追问原因,让他不要说话。
而邵宜年见陈蕴藉没有说,他也没有开口。
先生没办法了,只得派人去请邵大人和陈大人。
然而邵大人是顺天府尹,哪里能来,因此来的是邵宜年的兄长,邵司年。
陈蕴藉这里,巧了,来的也不是他爹,而是他哥哥,陈蕴贤。
自从陈蕴贤考中了解元,就从白鹤书院肄业,待来年考中会元、高中状元,便入朝为官,再也没来过书院。
今日居然是陈蕴贤当年考中解元之后,第一次来书院,为的还是他的弟弟。
在书院的门口,陈蕴贤与邵司年碰上了。
两人结伴进了书院,两位大哥一到,便让家里的人将陈蕴藉和邵宜年接了回去,并且说会严加管教,顺势请了一个月的假。
书院的先生:“……”
当老夫已经老眼昏花,看不出来你们都在护着自家弟弟吗?
这些官宦人家的子弟,尤其是高官子弟,十分难管,先生也不想掺和进去,既然学生的家里人来接手,他就顺势应下,将事情交给他们自己私下调解。
从书院里出来,陈蕴贤拱手道,“司年兄,借一步说话?”
邵司年也是刚游学归来没两个月,对京中的局势也是一知半解,但陈蕴贤的本事,他是知道的。
今日之事原本就是陈蕴藉闹出来的,见到陈蕴贤之后,他就隐约意识到,这大概是陈蕴贤教的。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陈蕴贤教他弟弟在书院斗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