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却是补上了。
“许久未见贤侄,长高了不少。”虽是拜年,可陈蕴藉今年已经十二,这内院还是得避开,因此见他的是林如海。
陈蕴藉笑着道,“林伯伯也是越来越年轻了。”
那养身玉佩果真神奇。
林如海听了大笑,“贤侄这嘴似抹了蜜。”
陈蕴藉道,“晚辈可没有撒谎。”
“听说你去岁连过了县试和府试,并且夺得第一,打算何时去应院试,考个秀才回来?”林如海对这个年纪轻轻,却很谦逊的孩子很喜欢,恨不得是自己的儿子。
陈蕴藉也能感受到林如海的喜爱,他笑着道,“大哥让我再学两年,再去应试。”
他现在的水平,想考个秀才,其实不难,难的是考第一。
陈蕴贤想让弟弟复制他的路,若是不行,考不中六元,也可以考个五元。
总之不能差他太多。
陈蕴藉到现在还记得他哥哥说的话。
称科举考试有诸多弊端,即便考中状元,也只能说会读书,而不能说会做官,每三年选中两三百个进士,但会做官的却不足十分之一,大多数都是在翰林院里混日子,要么就外放个知县,在一个小县城里当‘土皇帝’。
陈蕴贤希望他弟弟是认真的做官,而不是做学问,这些书,他会读,懂其中的意思,便可。不需要奉为圭臬,做自己便可。
对于科举考试,童生试完全考的就是你对四书五经的掌握程度,只要记性够好,考过就没什么大问题。
而乡试、会试和殿试,就不同了。
陈蕴贤明确的告诉了弟弟,他会帮忙押题,不用觉得是在作弊,因为每年押题的人都很多,全看能不能押中。
自从得了哥哥的保证,陈蕴藉对于黛玉那个特殊的任务,也没有太大的压力了。
他隐约意识到,他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平凡。
林如海将陈蕴藉叫到书房,考校了一番,沉吟道,“贤侄如今的水平,考秀才不是问题,为何你大哥还要你再学两年?”
陈蕴藉道,“这也是我的意思。”
他不打算跟林如海解释其中的缘由,有些事情,他和哥哥知道就行了。
林如海也是人老成精,当然看的出来陈蕴藉不想说,便也识趣,没有多问。
从林家回来,陈蕴藉的日常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正月十五,白鹤书院开学,入学考陈蕴藉毫无悬念的考入了甲班。
陈蕴藉的生活,除了每日上下学,便是晨起练锻体术,下学去跟秦叔学骑射,跟大哥学吹箫,应付大哥层出不穷的考题。
展眼到了二月初二,去年陈蕴藉的生辰是在赶考的路上过的,今年因在家中,倒是收到了许多的贺礼,虽然只是平常的生日,陈蕴藉也依然感受到了家人的关怀。
陈蕴贤送弟弟的生辰礼是一支白玉+洞箫,玉质极佳,怕是没个一两千两白银,是拿不下来的,所有的生辰礼当中,就数陈蕴贤的生辰礼最为贵重。
当天夜里,陈蕴藉被系统拉到了黛玉的屋里。
林黛玉也给他准备了生辰礼物,是她自己亲手做的一件外袍,上面绣着竹子,料子也是上佳。
其实一件外袍并不值什么钱,难得的却是这份亲自动手的心意。
“我很喜欢。”陈蕴藉摸着衣袍,笑弯了眼睛,“哥哥没白疼你一场。”
黛玉瞪他一眼,“少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