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跟崔缇自然是没有交集的,沈如也很清楚自己跟崔缇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官道越发的难走了,地面打滑,还有坑坑洼洼的浅水坑。
但如果就这样,沈如也习惯了,按理说,平民遇到流放队伍,该避让才是。
可怎么会时不时有马车经过呢?
难得的晴天,虽然冷的要死,但沈如一家人还是从马车里下来舒展身子了。
也便是这个时候,沈如突然看见一旁骑马经过的男人,高鼻深目,还有一缕红发从头巾里飘出来。
这是……番邦人士?
“陈大人,这离凉州还有多远啊?”
“看地图志,应该是近千里路,若是日行五十里,那二十余天便能到了。”
陈庆回道,但看了看队伍,目前进度,差不多一天三十里路,再遇上风雪天羁留,那一个月左右也能到了。
“那凉州可是与番邦交界?”
沈如又问道,“两地可是互通贸易?”
“呵!”
陈庆嗤笑一声,“沈大小姐不愧是京城侯府千金。”
“嗯?”
沈如不解看向陈庆。
“如此天真!”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番邦都是些饮毛茹血的野蛮人,长相奇特。跟这些人做买卖,岂不是打开我大端的门让野蛮人进来?”
沈如听陈庆义愤填膺的说辞,悠悠然道:
“那方才骑马过去的人,好像就是红头发,凹眼眶,高鼻子耶!”
“什么?番邦人进来了?”
陈庆震惊,继而皱起眉头,脸上神色变了又变。
“便是真如你所说,那也不关我们的事。”
沈如本也以为这不过就是一次偶然,流放队伍稍作停歇之后,就继续上路了。
晚上抵达驿站,也如之前一样,并无异常之处。
不过后半夜的时候,沈如突然察觉有人进了关押之地,但黑乎乎的,她并没有看清来的是谁,而且也不是朝着他们所在,她也就没有多想。
只是第二日,自家马车旁,站了个人,沈如不由瞪大了眼,怎么回事,凉州刺史怎么在这?
“萧大人?”
沈如看萧无烬脸色黑如锅底,忍不住开口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