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沈烟寒的婚事是假不错,可说他和沈烟寒没什么,似乎也不像那么回事。像这样的肌肤之亲,他们分明就有过,即使都是被沈烟寒主动搞的。
梁一飞黑着脸,烫手山芋般,一下甩了秦月淮的领口,余力震得秦月淮往后退了一步,瞧起来摇摇欲坠。
“可还有别的?”梁一飞沉着嗓子问。
一队人支支吾吾,有说身高像的,有说大概模样像的,但都没说出一个重点出来,梁一飞的脸色愈发阴沉,看几个的眼神活像要剐人。
见他如此,一人提议说:“那人身手不凡,我们大可试试这人的身手看看!”
这是个有效的建议,梁一飞当即点头。
以他之见,表情外貌都可以伪装,但会武之人的身体记忆很难变化,面对对手的攻击时,真要会武的,绝对不可能不予反击。只有甫一有动作,他便能识别得出来对手武艺如何。
但他不了解秦月淮。
秦月淮家破后蛰伏十余年,旁的本事不说,在忍功之上,绝非常人所能比。当初即便被人丢入乱葬岗,三日他都不曾动过分毫。
得了梁一飞首肯,军士们站成一圈,围着秦月淮,轮番上阵。
一人提着长缨枪,作势刺入他的胸脯,秦月淮垂着眼,一副任人宰割;另一人狠打他的肩膀,也没得他反抗;另一人上拳攻他腰腹,秦月淮被打得退了好几步,捂着腰腹脸冒冷汗……
不论这些人如何欺负,秦月淮未曾还手。
数招之后,没试出这人有任何功夫,在还有人要去攻击他时,梁一飞抬手挡下:“行了!”
众人这才收了手,看着书生打扮的秦月淮,神色难免有些复杂。
莫非,他还真就是个书生而已?
梁一飞决定道:“既是未试出他的身手,也无有证据证明他就是当初闯入军营的人,诸位便莫要妄自揣测,继续抓捕。此人暂且送至府衙,待府衙审理一番再说。”
那陈翔死的缘由本也不光鲜,众军士虽希望凶手绳之以法,但也不过是因他进了军营,杀了他们的同僚,挫了他们军营的威风,真要说多对凶手恨之入骨,他们倒不至于,听梁一飞的话后,他们忙敛容肃穆应是。
梁一飞便给手下吩咐,将秦月淮押去府衙。
<divclass="tentadv">待一左一右二人带着秦月淮往门外去时,梁一飞却猝不及防地,从秦月淮身后一下抬腿,朝人突袭过去。
这么短的反应时间,武者的本能反应绝对不会有差错。
秦月淮长袖中的手指颤了下,立刻握成了拳。
但到底没应对。
任由梁一飞一脚踹他腿上,将他踹跪至地。
梁一飞这最后的一个试探,无疑便是以失败告终。
算是尘埃落定。
此人应当不会武。
梁一飞有些认命地闭目,长舒一口气,压着满腔复杂,吩咐道:“不用押府衙,放了他人。”
*
眼睁睁见着秦月淮被人带走,沈烟寒急得直想跺脚,梁一飞一队人前脚走,她后脚就要跟过去。
却被孟长卿伸手给拦了下来。
孟长卿一副云淡风轻道:“他不会有事的,三弟妹不妨在这等着,我的人跟过去等他出来便是,待他被审问后放出来,就来此与咱们汇合。”
眼见着孟长卿的人当真跟了过去,知道孟长卿的高贵身份,以及他与秦月淮的关系密切,沈烟寒这才心中稍定了些。
孟长卿用折扇推她时,她随他一道进屋重新坐下,依旧担忧:“也不知他们要审问到何时。”
郑士宴宽慰道:“以梁三弟的脾性,必定不会将此事拖延过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