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荣脸色一变,“这话不要再说,你娘家不能回。”
“万一陛下要治我们的罪怎么办?”
“我相信陛下是圣明之君,最大的可能是夺了我的爵位让我们回陲城。只可惜我们一走,丝娘就要一个人留在京城了。”
傅小鱼小声问隐素,“姐,为什么娘的娘家不能回,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娘那边的亲戚呢?”
隐素也不知道,原主的记忆中关于秦氏的娘家也是缺失的。好像是秦氏父母已亡,娘家也只有一些堂亲,但是这么多年都没有走动过。
夫妻二人交头接耳商议一番后,傅荣换衣服出门。
秦氏还是心不安,准备收拾东西。
隐素拦住她,“娘,不用着急。”
“哪里能不急,我听人说那什么抄家灭口的可快了。”
“这事说破了天也是私事。就算是闹开了,按照大郦律法也只是打架斗殴。宋华浓是国公府的小姐,你是伯夫人,既不是以下犯上,也没有把人打残,就算是他们找上门来,咱们不用怕!”
秦氏一听这话,立马将手里的衣服一丢。拉着隐素的手一脸喜色,越看越满意,一副怎么看也看不够的样子。
“我闺女果真是厉害了,居然都知道律法了。对,我还是伯夫人呢,我不怕他们!”
到底还是不安。
母子几人都没什么胃口,秦氏只吃了半盆饭,傅小鱼也是饭量减半。唯有隐素,照旧雷打不动的六碗饭。
一个时辰后,宋家来人了。
宋华浓一抬回国公府,梁夫人乍见之下就晕了过去,到现在人还未醒,这上门质问的事就落在宋二夫人的头上。
宋二夫人也不想趟这样的浑水,无奈她和宋夫人情况不一样。宋夫人不愿意为庶女出头,可以装病不理事,那是因为宋夫人自己没有女儿。但是她有亲生的女儿,而且还是两个。哪怕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名声不受连累,她也要替宋华浓出头。
她站在伯府门外,有下人前去叫门。
足有一刻钟后,年老眼花的门房才慢腾腾地开了门,猫着眼上下将她一打量,说了一句等着,然后又把门关上。
梁国公府位列大郦三公,京里的世家大户谁不高看一眼,万没有被人如此怠慢的道理,何况还是一个不入流的末等伯府。
“给我砸门!”
“哐哐”的砸门声一起,又引来不少的围观者。
伯府的大门并不严实,没多会的功夫就破了闩。
宋二夫人打眼一看那被年老婆子扶着圆润妇人,即知是秦氏。尽管秦氏一脸惊慌之色,她还是被对方的体型给怵了一下。
生得如此壮硕粗鄙,十足一个市井泼妇,难怪能不成体统到当街打人。
秦氏像是被吓得不轻,身子一软就瘫坐在地。
“你们这是做什么?天老爷啊,还有没有王法了?大白天的砸门抢劫啊,这是想逼我们全家去死啊!黑心烂肝的玩意啊,老天怎么不把你们收了啊…”
宋二夫人听到这泼皮的话,气得心绞痛。
果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乡野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