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大堂座无虚席,观各人神态穿着富裕从容,可见这间酒楼大多是王公子弟流连之地。
一个储君来此人流聚集之地无疑是以身涉险,但沈初知道,但凡刺客冒了头,只有血溅三尺的份。
“几位请。”
小二赶紧在前面带着路,甚至不敢多瞧几眼,纵然来每日此地的王公子弟数不胜数,可面对这位客官他还是莫名心跳加快,后背莫名冒冷汗。
沈初被安排在走廊另一头的雅间,余光中太子已经消失在竹阁门口,而门口并无一人看守。
上了本店招牌菜,小二笑吟吟望着标志可人的女子,“客官若还要什么尽管唤小的。”
门口的侍卫瞥了他眼,小二脸色微变,额前直冒冷汗,二话不说连忙退下。
随着房门合上,沈初独自坐在雅间里品茶,这间酒楼的菜式的确不错,虽然比不上宫中精美,但也别有风味。
秦旌一定是有件小事要办,然后顺便带她出来看看,男人对于新欢都是这样,新鲜劲在的时候怎么样都行,新鲜劲过了就提起裤子不认人。
当今圣上皇子众多,秦旌一直是那个天之骄子,当今皇后嫡出,自幼天资出众,还曾以三万兵马平了北疆动乱,备受文臣武将爱戴,太子之位一向没有任何异议。
但是周相把持朝政已久,一时半会双方只能安然无事,能走到这步,往往需要付出的努力反而更多,这种人做事必定向来滴水不漏习惯掌控大局。
所以对于攻心一事她并无把握,比起让太子爱上自己,她觉得生个孩子反而更快,在宫里生孩子不易,可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宫女生的孩子,基本可以降低大部分人一半忌惮。
倘若太子得知自己身世,其实也无关紧要,只要原主父亲是真的被冤杀,反而这个身世会让人生出怜惜。
从某种程度沈知年也是太子的臣子,臣子被奸佞冤杀,太子不可能无动于衷,但为何当初太子漠视不理,多半是和他的利益起了冲突。
毕竟一个沈知年还不值得对方与周相撕破脸。
“快让开!”
“哪家的狗,没长眼,不知道我家少主是谁?”
屋外传来嘈杂声,沈初并未开门查看,只是静静的听着外头动静。
外头安静了许久,接着才响起一道忌惮的声音,“刚刚有衙役看见朝廷命犯在此出现,大理寺有令,圣上亲笔,一旦发现逃犯需即刻缉拿!”
振振有词话语顿时触动了记忆的碎片,沈初眼神微变,指尖紧紧握着茶杯。
果不其然。
由京城撒网,外头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要她一旦露面必定死无葬身之地,更何况还是在京中,所以原主父亲旧部是否也已经身首异处?
“此屋并无朝廷命犯。”
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没有半分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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