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蒙着布条看不见路,没办法借一步说话,索性让古学真带顾稳走远一点。
古学真连忙拉着顾稳过桥。
沈沉站在原地,“先生一直没有告知我们您的诉求,但如果我算的没错的话,先生想要我救助的,应该另有其人。”
竟猜对了,傅允一愣,微微眯起眼睛,“还有呢?”
“您最近找来的道士,是不是都说他久病难医是因为院内怨气颇重?更久以前,先生应该已经带着您要救的人换了很多住所,但都无济于事,才会把这里缝缝补补。”沈沉娓娓道来。
傅允终于肯用正眼打量沈沉,“所以?”
沈沉:“如今他住在这里,也不过是比别的地方稍微舒服一点,可在我看来这些都是没有用的,真正有问题的是您要救的那个人,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带我见一见他吗?”
傅允埋下眼,拨弄手上戴的银色戒指,“他只是身子虚弱,容易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更不爱见外人,你们道士不都是会开坛做法吗,那就在外面做做法吧。”
沈沉又问:“他是从小便这样,还是最近开始的?”
傅允想了想,“近几年才这样的。”
所以才会觉得得了什么病,到处寻医。
沈沉了然于胸,“如果您信我,不妨问问他这些年是不是有什么身边比较亲近的人去世了,怨气横生怕是逝者难消,能解开心结的话,自然就没问题了。”
傅允想了想,有些疑惑的摇摇头,“可他早就没什么亲人了,这些年他一直独身一人,我对他的身世比你了解的多,小朋友你尽力了,尾款我会给你,剩下的不用管了,我请你们和顾稳一起去吃午饭。”
傅允不相信沈沉,也讨厌别人打探那个人的事情,已经不想再继续下去。
可沈沉不肯动,“还请先生再等一等。”
只见这眼睛上蒙着黑布的小子,突然抬起头,竟好像能看见周围了似得。
沈沉转了一圈,终于“看”到大别墅三楼最南边的窗户那儿,有个十分鲜艳的人影。
傅允一时间呆住,沈沉蒙着眼睛最终视线定格的方向,就是文成的房间。
他从没有带任何一个道士去过文成的房间,也没在房间里做任何摆设,因为文成是极其讨厌这些东西的,比他觉得自己像个蠢货一样还讨厌。
文成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外面重新修院子是为了做风水驱邪避煞,只以为他是心血来潮随便搞搞的。
三楼窗边的人影被周边一片虚无的红色掩盖其中,大概是死前全身鲜血淋漓,环绕在周边的红色雾气,也都是怨气,这样的游魂,不强行超度的话就快要化成厉鬼了。
若是厉鬼始终不肯离开,傅允要救的人,哪怕只是想苟延残喘的活着,也很难。
沈沉盯着那人影看了一会儿,额头开始冒虚汗,脸色更为苍白,傅允下意识的扶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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