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她心里不舒服,于是冷声道:“你也不必如此,方才那事本就是夫妻之间的常事,是为了增添兴致,更何况本君也足足洗了五次,哪就让你这般了。”
方才他洗了那么长时间的澡,就是为了不让她太难受,没想到她还是吐了。
可对玉烟而言,这也是和心理有关,她天性保守,和他以前那些欢好已经是极限,如今被这样对待,心里那一关自然难过。
她依旧不说话,宁无却还在给她施压:“这些事你需得习惯,以后日子还长。”
这句话,若他严肃正经的说,便等同于要和她天长地久,可偏偏他是威胁之语,玉烟自然就觉得屈辱难当。
她仍然没有回应,宁无不知怎的就烦躁起来,起身喝了一大杯冷茶,然后也背对着她睡着,可直到天亮都没睡着。
这一日,是他生辰,宴席比昨日更胜大,除了美酒佳肴绝色酒姬,还请了人间的戏班前来表演。
人间的戏班并不知自己是在给仙神们表演,只以为是哪位尊贵的皇亲国戚,所以准备的都是一些英雄人物类节目,唱了两场后,戏班班主突然接到消息,要求演一出“南厢记”。
南厢记正是玉烟看的那本,班主见在座都是男子,不知为何要演这么一出女子爱看的戏,目光扫了一圈,才发现不远处的廊下还有一穿着昂贵白狐毛裘的女子,想来这戏便是为她准备的。
戏开演后,一些人不解为什么会有这个节目,但还有擅察言观色的,已经知道这出戏必定是宁无为玉烟点的。
“这戏谁点的啊,痴男怨女的,和咱们少君太不符了吧。”有不懂事的问道。
宁无咳嗽一声:“闭嘴,看戏。”
玉烟看着台上的表演,不由有些惊讶,不知是谁点的这一戏目,正是合了她心意,昨日的难受也减了些。
一曲唱罢,男人们兴致缺缺,玉烟则轻轻的鼓着掌,眼中亦有感动的泪水,然后还让侍女额外的给戏班一些赏钱。
宁无见她不再郁郁寡欢,脸色也好了些,杯里的酒也有了些滋味。
然而,下一场戏还没开始,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走了进来,并向宁无行礼道:“玉衡山裴氏长子裴云,前来恭祝少君生辰。”
宁无原本轻松的脸渐渐冷了下来:“怎么来了个下人,玉玦他人呢?”
裴云听到下人两个字,脸色僵了一下:“公子临时有军务恐怕要晚到,所以让小仙先赶来通报一声。”
宁无冷哼一声:“他倒是忙的很,罢了,你下去吧。”
“是。”裴云起身时看见了廊下的玉烟,不由眼中一喜:“小姐。”
玉烟时隔四年终于见到家里人,心情也是激动,终于也露出一丝笑颜,下意识的喊了一声:“云哥。”
这一声,对她和裴云来说是平常之语,可在宁无听来,却是亲呢之言,且她嫁他四年,从未对他笑过半分,于是握着酒杯的手不由就用了力气,直将一只黄金酒杯捏成一金团。
可玉烟,在片刻的惊喜后又忧心忡忡起来,宁无四年不让玉衡山的人来见,且他与她大哥也并没什么深交,此次却邀她大哥前来,怕是没有什么好事。
想到此处她害怕的看向宁无,她不怕自己受辱遭罪,却怕家人被连累。
而宁无,也在看着她,两人虽只隔着一条花廊,可心里却像隔了千山万水一般。
到了下午,玉玦还是没有到,戏也唱完了,男人们又聚在一起顽笑,裴云与他们融不到一块,便向坐在一边玉烟走去,想要问一下好,说一下话。
但玉烟却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过来,她知道宁无此次并不是真心邀请她的家人,她害怕裴云被卷进来。
裴云并不知这一层,他只知好不容易见到玉烟,且现在又是光天化日,说上一两句话,应该也不打紧。
玉烟下意识的看向宁无,果然见他眼神冰冷,一只手更是紧紧握住弑魂的刀柄。
她听过他在外的名声,知他心狠手辣,又想着他对她百般折辱,便以为他是要杀裴云,于是起身挡在裴云面前。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