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隔壁房间的响动,玉映终于明白玉烟说的宁无只顾他自己高兴是什么意思了。
这里好歹是人间客栈不是他那一人独居的冥司寝宫,他竟是丝毫不顾别人感受。
且人间客栈里的家具哪里能和他冥司比,冥司那些名贵木材做的床具尚且会在他兴致顶头时被捏碎,莫说这客栈里的这些普通木头了。
一碰就呀呀作响,更别说别的了。
不过,她并没有听见姐姐的声音,想必她也被宁无如闵序方才的威胁那样威胁了,比如:小点声,这里隔音不好。
虽然她觉得这样影响不好,但宁无的性格,做事他会极认真的去做,比如,为了弄清多少魂魄被拘,被什么所拘,他也是亲力亲为从白日查到半夜才回。
所以,目前这事上,他也不含糊,恐怕得他尽了兴才行。
而隔壁,玉烟亦在极低的声音哀求:“宁无,别……,阿映和少君还在隔壁呢。”
若是换了以前,她必定不敢言语,只能忍耐。
可自从烛阴来袭,那日他化出真身,那般艰难的情况下还将她保护在嘴里,未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她便没有那么害怕他了。
所以后来与他欢好之时,她也觉得没那么难捱,甚至,还有那么些……好受。
因她是背对着宁无,所以看不见宁无此刻的神色,只觉得他今日与前些日不一样,反而更像玉山桃花树下那次,愈来愈暴戾不知轻重。
难道,是她哪里又惹到他了?
可是,明明没有啊。
宁无没有说话,神色极冷,显然是遇到了什么不快之事,他一双手紧紧的掐着她的细柳处,面部也因用力变得狰狞,像是要折断她一般。
玉烟前进不能,后退不敢,可这木床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黑夜里又十分的响,妹妹妹夫又都在隔壁,她感觉脸都丢尽了。
她急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你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唔……嗯……把声音阻了吧。”
她阻止不了他,只能求他阻声音了。
宁无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起,迫着她跪坐他腿上,在她耳边声音冷冷的:“我本来就是想做什么都可以,无需你答应。”
可他话虽这样说,但还是结了印布了结界,然后愈发的发着狠。
他今天白日里其实心情还很好的,不仅仅是因为父君终于允许他出冥司,更是因为玉烟也跟着来了,而且还是主动的,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心里却很惬意。
可是,今夜亥时,他在审完城中孤魂野鬼后,却意外的碰见了裴云。
因他不喜裴云,所以视而不见的准备离去,可偏偏裴云要凑上来拜见,还主动询问玉烟之事,一口一个公主的叫着,明明玉烟是自己的少妃,品级远高那个有名无实的公主,可裴云却还这样叫,甚至还问玉烟近况如何,可见他是故意为之,也侧面说明他心里是念想着玉烟的。
自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惦记,他自然是不能忍受,于是他也未答裴云的话,径直离去。
回了客栈,见到玉烟,不知为何心中更气,若不是她那日那样关心裴云,甚至还要亲自动手抹药,怎会让那个男人肖想。
于是,才气到如此。
而玉烟,在他的“责罚”之下,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天鹅般的脖颈高高扬起,仿若濒死一般。
可她并不知宁无遇到了何事,且因心里已经接纳了他,所以这痛楚只片刻后便化作了灭顶之感,让她死死攀住他的肩。
这边玉映正尴尬着,那边却又没了声响,而且是一直安静着。
她紧张的站了起来,却被闵序拉住:“那边施了结界。”
因施了结界,所以声音才传不出来,她估摸着是玉烟实在是丢不起这个人,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让宁无同意用结界隔音。
闵序的手摩挲着她的手背,意味不言而喻。
可现在并不是做这些的时候,她现在满腹的疑惑和担心,哪里有心情。
“我看会儿书吧。”她随手拿起食香记翻了几页,心想这书再怎么写,也比不过连翘的降龙八十八式吧。
然而看了两页后,她却脸红心跳的将书合上,这书虽没图画,但描写的事无巨细,不论是身体部位器官还是动作亦或者是男女心理言语都极富画面感,让人身临其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