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拉住,付四混迹这种场合久了躲得也快,薄行泽那一脚只踹碎了酒瓶酒杯,噼里啪啦碎了一地溅那倒霉oga一身。
祝川沉声:“还不快滚!”
那小oga连滚带爬的离开。
包间里所有人都没想到情况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齐刷刷去看付四。
他也没反应过来,但这个男人浑身带着一股凌驾于人的锋利,alpha本能会对对方的信息素产生较量心理,但此时却无法控制地从心底产生了一丝怵意。
浓烈的清酒味甚至盖过了房间打碎的这些酒的味道。
付四有些站不稳,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手下连忙扶了他一把,“四哥!”
“祝川,这就是你要跟我谈判的态度?”付四咬牙问。
祝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把扯住往外带,拖尸体似的毫无温柔可言,到大堂时看到沅沅忙道:“让四哥先回去,我明天亲自登门致歉。”
薄行泽脚步一停,“不准去!”
“好好好不去。”祝川一边安抚他一边给沅沅使了个眼色,被薄行泽发现又是一声沉冷至极的“不准去!”
祝川挣扎了下没挣脱,拧眉骂道:“我好好跟人谈事儿你冲进来干什么?这也不准那也不准,不是你那一脚我也不用亲自过去!再废话就滚蛋。”
不知道哪个字戳到了薄行泽的要害,他手指掐得更紧几乎将祝川腕骨捏碎,一路将他拖出檐上月塞进车里,拉开主驾坐进去。
“哎哎哎!!”祝川按住他的手,另一手去拉车门,结果被落了锁。
“你想去哪儿?”身侧的人冷飕飕问。
祝川隐约闻到信息素的气味,他没到做信息素排除的时候按道理是闻不到的,除非强烈到一定地步。
“你易感期来了?”
薄行泽双眸赤红,呼吸沉重到犹如月圆之夜变身的狼人,祝川吓了一跳伸手去试他后颈。
易感期的时候腺体会鼓起来,像块火炭一样往外释放信息素。
“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个决策千里掌握大权的总裁呢,连自个儿的易感期都记不住。”祝川半倾身,无奈说:“八年前就这样八年后还这样,除了我没人受得了你。低头我看看。”
手即将碰到后颈突然被一把挥开,疼得祝川“嘶”了一声,下意识道:“发什么疯!让我试试是不是易感期来了。”
薄行泽死盯着他不语。
祝川看着他的表情连忙认错,“我不是让你在折梅岩等我吗?谈个事儿你冲进来干嘛。我就喝了一点点酒,不算违逆你的话吧?好了乖,别生这么大气。”
薄行泽不让他试,赤红的双眼和压低了的嗓音充满戾气,“易贤对你就这么重要,是吗?”
祝川一顿,“你都听见了?”
这一反问更是让薄行泽明白在他心里易贤的地位,明知道病情、吃那些药绝对不能喝酒,他还是为了易贤去喝酒,甚至……遭受那样的侮辱!
他小心护着生怕他有一丝委屈的人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却为了易贤在那儿做小伏低!
薄行泽冷冷笑了声,一脚踩下油门,轰隆一声冲出了檐上月的地下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