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以后,估计大半个月,许星纯和付雪梨没说一句话。
就算到了学校也是这样,课余生活更是毫无交集。
两人明明是前后桌,偶尔目光相撞,也会很快移开。仿佛是陌生人。
虽说许星纯之前也经常忽视她,让她恼怒,但付雪梨心底一直能感觉到,他所有的淡漠都只是吸引她注意力的手段罢了。
不过这次,她再没心没肺,都感觉到他真心实意的忽视和不爱搭理。
也不是没有做努力。比如付雪梨学许星纯周围的人,主动找他问问题。
谁知许星纯看了题目一眼,也没正眼瞧她,就说:“我不会。”
她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却热脸贴了冷屁股,顿时有点委屈,感觉遭受了不公平待遇。
付雪梨心里苦,但她也不藏着掖着,于是把手里的笔一摔,“你刚刚明明教符蓝做了,教你同桌做了,怎么到我就不会了?”
“我不会。”他又说了一遍。
“”
是个人都看出来他在随便应付。
骗子,大骗子,就是不想理她,找什么借口。
不过这段时间,付雪梨总是忍不住想,自己对许星纯到底是什么感觉。自从肯动脑子想后,她发现自己肯定有点喜欢他的至于到哪种程度,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想清楚。
但如果以后许星纯都不再搭理她的话,她肯定会不心甘。
一直到圣诞节前夕。
这天从早上就断断续续飘起了雪,到中午的时间,地上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冰水。放眼望去,教学楼的顶都白了一片。
正好打下课铃,许星纯去办公室领了等会要发下去的材料。回来时,一双笔直的腿,大咧咧就这么架在他的椅子上。
明明是要穿羽绒服的天气,她仍然露了一截细瘦雪白的脚踝,冻得有些泛青。
符蓝立刻侧过头,叫了她一声,“喂,雪梨,班长来了,你把脚放下来啦。”
付雪梨玩手机,一点想理她的意思都没有,脚还是那么搁着。任身边人默然瞧着她。
教室里闹的热火朝天,就显得他们这儿的安静更加尴尬。幸好这时团支书风风火火走过来,“班长,老师喊你去开会。”
平时本来就话不多的许星纯,低眉敛目,没有看付雪梨一眼,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从抽屉里拿了纸笔就走了。
付雪梨顿时拉下脸。
他们往外走,到走廊上,迎面和夏夏碰上了。她看着许星纯笑,欲盖弥彰清了清嗓子。
团支书心思转了转,想到刚刚上课别人跟他说的八卦,本着看破不说破的八卦精神,识相地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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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后。
“我知道了,你自习课非要换位到班长后面,就为了找他茬?”符蓝问的很小声。
隔了一会,付雪梨才低着眼睛说,“你想多了,坐这里方便我玩手机。”
虽然狡辩了一下,但其实符蓝说的没错。她就是不想让许星纯好过,他不搭理她,无视她,她就要处处刁难他,找他麻烦。
其实付雪梨虽然看上去放荡不羁,但是感情上还很笨拙。和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喜欢谁就靠欺负他吸引注意力。
今天是平安夜,班上的人都在互送苹果和圣诞贺卡。
从付雪梨的视线看过,刚好能看到许星纯那满抽屉的礼物和苹果,甚至堆的地上都是。
心里火更盛。
正出神,有个人往这儿走来。
“你有看到班长物理卷子吗?”马萱蕊小声问。
齐清茫然,找了一圈,“啊?可能在符蓝那儿吧。”
坐在后桌的符蓝在抄历史笔记,闻言撞了撞付雪梨:“卷子给马萱蕊。”>br>
“没看到我正在用么。”付雪梨在那张卷子上不知道涂涂画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