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娇月按着脑袋，满脸不解。
戚无双不答，只是很自来熟地在娇月的马车里翻了翻，找出一包点心，抓起来就往嘴里塞。
娇月很有眼色地倒了一杯茶递过去，说道：“你在寿宴上没吃东西么？怎么饿成这德行？”
“没吃。”戚无双一仰头将茶灌进肚，挑了一块山楂糕递过来，“不能吃。”
不能吃？
“怕有毒？”娇月接过糕点，“寿宴上的东西都经过八百道检查，不能有毒物混进来，你是怕有人蓄意害你么？为什么要害你？”娇月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识地将山楂糕塞进嘴里。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掐住她的脸颊，左转转，右转转，娇月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你也是武将之后，这都不知道？”戚无双将娇月咬了一口的山楂糕夺过来，塞进自己嘴里，然后抬手将纸包丢到车外。
娇月：“……”
戚无双扭头看到娇月还是怔愣的样子，决定好人做到底：“武将，入口之物一定要“干净”。”
“那你还吃我点心？”娇月还是觉得戚无双很奇怪。
“你干净呀。”戚无双自己倒了杯茶灌了下去。
干净？两世为人，第一次有人这般评价她。
娇月深呼吸，“我肯定不会给你下毒，但是刚刚那块山楂糕我咬过了，不好……不好吃了。”
戚无双凑过来，在娇月的唇前闻了闻，“我觉得挺香的。”
娇月被惊得忘记反应，只看见一张英气细腻的脸忽地来到眼前，一朵娇艳的唇已经凑到鼻尖，娇月觉得哪里有些古怪，赶紧闭眼偏头。
随即觉得一只手指，轻轻抚上了自己的眉心，突然，一弹。
“你脸怎么红了？”戚无双笑道。
娇月移了移身子，坐正，睁开眼看见戚无双已经又在翻找吃的，拿起另一包糕饼蹿出马车，摆了摆手：“回见。”
娇月望着她的背影，摇摇头，啼笑皆非，自己居然对一个女人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