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喜欢镀金,出去一下,不是更加金光闪闪,英国说有国际关系科,我想送一批人去念。”小蒋想想看着她。
“不去,我和启允说好了,毕业就结婚,然后我陪他去香港。”
“放弃很可惜的。”宋某急了,忙说道。
“是啊,我也觉得很可惜,不过人生总有最重要的事吧!启允答应我来实习时,我就有跟他说,无论什么时候,他对我来说就是最重要的,我不想迷失。”
楚蕾当然知道可惜,这个简直就是预备役了,应该就是昨天宋某说的,培养她进入政府的准备阶段,此时,她不再因为是古家的媳妇,盛家的外孙女了。她真的作为夏初蕾得了小蒋的承认。
“所以你还是坚持只做一年?”小蒋抬起眼,深思的问道。
“是,只一年,然后快乐的做我的家庭妇女。”楚蕾坦然的看着小蒋,这是昨天和启允谈完的结果。
是啊,她差点忘记,她说过,启允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因为工作而放弃启允,也许她就真的从此走上政坛,再也没法回头了,这个不是她要的。
“你不像年轻女孩了,太世故,这不好。”小蒋看着她摇摇头。
楚蕾笑了,没搭话,这话也不好搭。她的思维与七零年代的年青女性在迷茫之中追求个性,追求自主是不同。
这来了两三年了,看多了,听多了,然后终于知道穷摇奶奶为什么能大行其道了。
基本上此时的台湾书禁是很严的,连冰心都是禁书,还有什么不能禁?然后在思想极度贫乏的年代里,很多学生在书皮上蒙上穷摇的书皮,里面却放上冰心等禁书的内瓤,用来躲过老师或者特务的目光。让楚蕾好不汗颜,想当年,她可是在穷摇书外包冰心,台湾竟然相反。
于是也说明此时能出的书不多,大家的选择实际很小,于是一些风花雪月,追求所谓自恋爱至上,打破封建门第的樊篱就成了一种美好的向往。而楚蕾的理性此时就变成了世故。唉!找谁说理去?
奸诈
“照我说,她就是天真,才做这么傻的决定。”宋某咬牙切齿。
“人各有志!”小蒋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看样子有点生气了。
“院长,新年我能放假吗?一是要准备论文,二是我妈要订婚。”
“你们自己协调。”小蒋一点也不想管这个,半闭着眼。
楚蕾只好看向宋某,宋某把头别向了车窗外,也不想理她了,唉,这年头,胸无大志也是罪了。
念苹订婚的日子是早就定下来的,南部那边筹备了很久,楚蕾说什么也得请假回去的,不然有根能杀了她,因为念苹搞不好原著情绪暴发,哭着不订婚了!
再说启允也说要回来,不趁机放假对得起谁啊?
当然还有第三个原因,那就是是时候离开一下了,不能真的把自己困住了,既然已经决定了不要了,就不能让他们抱希望。
请假不是她想的容易,要知道节假日反而是小蒋最忙的时候,下乡与民同乐是保留节目了,而这时秘书们恨不能长八手八脚,楚蕾这时请假,就是给大家难看。所以宋某根本就不理她。
“秘书长,实在不成,我们轮休,大家排班,至少让我妈订婚那天,我得出现吧!我不出现,她就能哭倒长城,咱们不是说,百善孝为先吗?”
“这次的行程是台南,给你半天,晚上台南有个晚会。”宋某翻着行程。
“您开玩笑吧,晚上的晚会八点开始,我坐车去六点就得出发,我妈这边连席都没开!”
“你让他们改中午。”宋某手一摊,表示很为难。
“又不是很大的事,为什么院长不能改中午,这样我下午放假正好。”楚蕾抢过行程表,结果表上的活动本来写的就是午宴,又上当了,自己主动只放半天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