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淙又强调了一遍,“跟爹没有关系。”
所以如果某人看了画册之后代入了自己,那就是他的问题了,和画画的许淙可没有什么关系,只能说事有凑巧而已。
因此许淙淡定得很。
王氏听说画册跟儿子没有什么关系,于是更好奇了,“明成啊,你快看看,娘也很想知道淙哥儿今年画了什么呢。”
金氏同样好奇,“是啊老爷,打开看看吧。”
许明成被三人看得无奈,只好伸手拿起了画册。
然后一翻开,他就看到了一头猪!
许明成:“……”
王老夫人探头看到了一头熟悉的猪,诧异问道:“淙哥儿,你不是说这回画的不是你爹吗?可不是你爹的话,怎么他也在踮起脚喂猪啊?”
“这头猪还跟去年那头长得一样。”
王老夫人指着画册道:“淙哥儿你看看,它的背上还长着梅花一样的印子呢,那是从娘胎里带来的。这头猪啊,就跟咱们家那年捐给族里的那头猪长得一样。”
“我当时还带你去瞧过呢。”
许淙没想到隔了这么久,王老夫人居然还记得这头猪。
没错,这头猪还是去年那头!
他画这头猪的时候,特地把去年的草稿找了出来,照着画的。当然他有记得把猪画大一点点,表示画册里面的时间已经流逝了。
不过主人公许大林还是那么地矮,没有长高!
虽然刚刚才说过今年的这本画册跟渣爹没有关系,然后下一秒就被指出里面出现的猪还是去年的那一头,但许淙并没有慌张。
他理直气壮地回答:“因为我只见过那一头猪,其他的都不认识。”
没错,这个理由非常合理。
不过随着画册继续往下翻,王老夫人又提出了一个新的疑问,“淙哥儿啊,我看这画里的小人还是去年的那一个啊。”
“你瞧,还长一个样呢。”
许淙:“……”
许明成没有说话,而是飞快地翻页,从他的脸色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在某一页格外地停留了久些。
然后他也不往下看了,把书册一合就递给了同样好奇的金氏。
而他本人则似笑非笑地看着许淙,开口问道:“是啊,淙哥儿,你今年画的这个小人,怎么和去年一个样?”
许淙:失策!
忘记‘许大林’还是去年那一张脸了。
不过很快许淙又挺起了胸膛,坚决说这次画册里面的人不是渣爹,至于两个主人公长得一模一样这件事,那当然只是巧合了。
渣爹敢认吗?
他敢认,就承认了自己秃头!
许明成是不会认的,他看着鼓起眼睛瞪着自己的儿子,然后微笑起来,“淙哥儿,这本画册,为父会替你好好保管的。”
许淙: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边父子两个在斗嘴,那边婆媳二人已经在继续往下翻了。
今年依旧是识字的金氏来进行讲解,不过开头的第一句话,她就说得有些艰难,“娘,淙哥儿今年画的这个,画的这个小人已经七岁了。”
“他上回被村塾的夫子吓了一跳之后,就开始了读书。而且娘你看,他读书勤勉得很,日日读书到三更,然后五更就又起来了。”
“那可勤勉得很。”
王老夫人望着画册里的小人感叹,“淙哥儿他爹小时候啊,可没有这么用功。那个时候家里穷,连蜡烛都买不起呢,天一黑就看不着东西了。”
许淙一听,顿时强调,“没错,所以今年画的不是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