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有了家庭,他们也可以继续在一起,只是司文的心理洁癖在作祟。
他们明明那么相爱过,再回到过去应该也很容易。
“小文,我和白蔹只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就算我们结婚了也是各过各的,你和我仍然可以在一起。”
司文厌恶地后撤了一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曾经真的爱过这个男人,也曾经经历过无助和失望,但从来没有哪一刻,让他像现在这样厌恶这个人。
“小文,我”钱弗格的话戛然而止。
顾裴走到司文身边,轻轻牵起他的手,温柔而强势地分开他的指缝,将被司文自己抠红了一大片的手攥进掌心,用另一只手轻轻帮他揉着。
他无奈地看着司文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抠手会疼,这习惯要改。”
司文垂头,没说话。
顾裴转头看向钱弗格,嫌弃道:“没能力保护自己的爱人,还想让他给你当情人,你要不要脸?”
面对顾裴,钱弗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这也是正常的,他连自己家里的压力都不敢反抗,不敢放弃那些优渥的条件,又怎么有胆子去得罪顾裴呢?
“我一直懒得找你,但你现在自己送上门来,我就给你上上课。”顾裴好听的嗓音像凌迟的刀,一下一下割在钱弗格身上。
“首先,你们这种用联姻维持合作关系的行为本身就很傻逼,商人就用利益做交换,别谈感情。秦家从发家到现在,所有小辈的感情都是自己做主,照样混的比你们好。”
“其次,你一个弯的娶老婆不觉得心虚吗?当然如果你未婚妻真的是自愿的,我也只能祝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别来祸害别人。”
“最后,虽然我没理由跟你说这么多,但司文是我爱人,从一而终的爱人,他在我这里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人。你嘴里那些更优秀更漂亮的,在我眼里都是路人甲,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顾裴生意场上的口才是出了名的,现在这怼人技术用到情敌身上,效果更是直接翻倍。
钱弗格憋憋屈屈一句话都不敢说,他看了顾裴一眼,又看向司文。
司文冷漠道:“希望下次再见到的话,你可以假装不认识我。”
顾裴用最平常的语气,说着最吓人的话:“或者我也可以把你送走,让你再也别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
钱弗格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想来他也不敢再来招惹司文了。
碍眼的人走了,顾裴便垂眼看自己的男朋友。
司文抬眼看他,后知后觉地有点心虚,他刚才好像差点就被挑拨离间了。
“为什么抠自己手?”顾裴问。